苦笑了一下,緩緩地往房內而去。
還有十天,便就讓他再待十天吧。
翌日一早,西涼國主穆帝的聖旨果然很快到達,宣他的準兒媳進宮去。
宛若卿開始慶幸聽了錦繡的話,並沒有魯莽地打掉孩子,不然,今日必定身體虛弱,無法與那些朝臣使者周。旋。
盛裝穿好,錦繡和鸚哥都十分滿意,鸚哥還打趣道:“公主這裝束,必定把西涼所有的女子都給比下去了。”
宛若卿笑笑,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錦繡,不由拉了一下她的手:“走吧。”
錦繡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釋然的笑意,趕緊跟上前行。
西涼的皇宮以白色為主,倒不似東陵的秀美,威嚴高聳,不過佔地廣闊,獨有幾分粗獷,讓人的心胸都忍不住會變得寬廣得多。
穆帝今年剛剛六十,還未過六十大壽,耶律皇后五十四歲,據說是貌合神離了許多年的夫妻。
宛若卿走進大殿,這是一個碩大的蒙古包結構的建築,皇宮主殿。
大臣們分立兩旁,另有幾名皇室成員,具體是誰目前也不方便去一一辨認,宛若卿只是目不斜視地衝著屋內兩個主角——穆帝和耶律皇后而去。
看帝后二人,一個笑意盈盈,似是對她極滿意,而另一個,則是面無表情,雖無厭惡,卻也無過多的親熱表示。
想必昨晚耶律西一定在他妹妹面前替自己說了不少好話,所以耶律皇后的臉色才會這般好看。
而穆帝嘛,本著皇后喜歡的我必定厭惡的原則,想必對她一定沒有太大好感。
不過,這個穆帝,將來必定是她要拉攏的同盟軍,不過並非現在。
“臣媳參見父皇母后,父皇萬歲萬萬歲,母后千歲千千歲!”
“嗯!”穆帝鼻孔出氣,只冒出一個字。
宛若卿愣了一下,這算是什麼回答?
“景陽,你長途跋涉累了,快快輕起吧。”倒是耶律皇后很是客氣,趕緊讓她平身。
得了皇后的話,宛若卿也就對穆帝的反應裝瘋賣傻,只當是兩個人的意思,趕緊起身。
只是良久都沒了反應,宛若卿只是傻傻站在大殿之上,耶律皇后趕緊用手肘頂了一下穆帝:“陛下,今日可是冊封之日呢。”
穆帝似是才想到,便道:“景陽公主才貌雙全,堪稱女子翹楚,一月以後封太子妃,行冊封大典。”
此話一出,群臣譁然。
一路都走了一個多月了,情報也早就傳到了西涼,怎麼又要一個月以後才能冊封?
即使沒有準備冊封大典吧,可作為皇帝,完全可以先下旨封個名號,再行準備冊封大典,哪有這樣的,讓人空等一個月?
那這一個月,這位景陽公主要以什麼身份住在西涼?
是住使館,還是住皇宮?
耶律皇后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轉頭低聲咬著穆帝耳朵:“皇上昨夜可不是這麼跟臣妾說的,景陽好歹是別國公主,不能如此怠慢了吧?”
穆帝笑道:“寡人只是想將公主的婚事準備的更加完善,這也是對東陵國的尊重,難道這樣也有錯?”
帝后二人的話雖輕,卻逃不過耳力極好的宛若卿的耳朵。
看起來,這帝后二人,根本不是貌合神離,同床異夢了,恐怕離直接翻臉也就是一步之遙了。
這是好現象,最怕他們和東陵帝后一樣,合作得太密切呢。
正文 裴澧夜的賀禮(你們猜,他送了什麼?)
“公主,快出來。”錦繡大呼小叫地跑進屋子,看到宛若卿,趕緊拉起她道,“姑,不是,御世國主要走了,跟皇上辭行呢。”
此刻已經是宛若卿上朝見穆帝的第二日,聽得這個訊息,不由柳眉一挑:“他要走?”
這麼快?
他又打的什麼主意?
“是呢,公主,你快去留住他?”錦繡見屋內鸚哥等宮女都在,稱呼上也留了心。
宛若卿笑道:“他遲早是要走的,我去留著他幹嘛,人家是一國之主,大忙人呢。”
“可是……”錦繡看看宛若卿的肚子,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有什麼好可是的。”宛若卿笑得燦爛,“我幹嘛去留住他呀?”
錦繡急得跺腳,看了鸚哥等人,又不好說些什麼,索性上前一把拽住宛若卿就往外拉:“你跟我走!”
宛若卿一把甩開她的手:“錦繡,你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會去留他,也沒有理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