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
“公主……”
“公主殿下,御世國主求見。”主僕二人正在爭執間,卻聽見景言跑了過來,恭敬地行禮。
宛若卿和錦繡俱是一愣,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可有說過是什麼事嗎?”宛若卿抬眸看著景言。
“說是給公主殿下提前送新婚賀禮。”
宛若卿又愣了一下:“賀禮,是什麼?”
“不知。”景言搖頭。
宛若卿嘆口氣:“讓他進來吧。”
如果他要走,肯定會來跟自己辭行,這件事情其實不難理解,只是賀禮?
她承認她有些好奇,這個傢伙,最近都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如今要走了卻忽然送賀禮來,難道是想讓她留下他,或者跟他走嗎?
只是好奇嗎,還是有些……期待?
看到那道身影走進來,她竟然遲疑了一下,最後全部化作微微一笑:“國主今日要走嗎?”
“你那麼希望我快些走?”裴澧夜冷哼一聲,沒好氣地問道。
宛若卿笑道:“何時走是國主的自由,即使國主要留到一個月以後觀禮,我也是沒有異議的。”
聽她說著違心的話,裴澧夜臉上冷意更濃:“不比如此假惺惺的,我明日就走,走之前想送你一份賀禮罷了。”
“不知國主要送我什麼?”宛若卿收起好奇心,平靜以對。
裴澧夜遞上一塊琥珀雕成的龍紋配飾:“我帶來了三千精衛,你知道的,這次回去,我只打算帶一千護駕,這是為剩下兩千精衛特意打造的軍符,從今以後,你就是他們的主人。”
宛若卿徹底愣住,半晌以後才有些傻乎乎地問:“為何……送我這個?”
“我只是覺得,你在這裡無依無靠,如果你身邊有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別人不會太容易欺負到你,況且……”裴澧夜看看屋內其他人,宛若卿忙揮揮手,讓大家退下。
“說吧,還有什麼?”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宛若卿不覺得裴澧夜會認為她是“容易被欺負”到的那個。
裴澧夜深吸口氣:“這條道,你是打算走到黑了?”
“是!”宛若卿回答很堅定。
“所以,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吃虧。”裴澧夜苦笑一聲,“我知道燕陌手下暗中可以調動的人不少,不過畢竟是暗中的,我給你這支軍隊,是你可以明面上帶著的,明暗兩邊都有人,我放心一些。”
宛若卿皺眉:“誰是你的女人?”
“你!”裴澧夜毫不猶豫地回答,“你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承認,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宛若卿一下語塞,皺了一下眉頭:“在我的世界裡,沒有誰屬於我,如果你非要當我的男人,我可以考慮勉強接受,其他的事情別做妄想。”
裴澧夜沉默半晌,才道:“算了,此時不是爭論的好時候,反正賀禮我已經送到了,你也收下了,我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裴澧夜作揖,轉身往外走。
宛若卿愣在當場,她……什麼時候說她收下了?
他們之前好像並非在討論這個話題的吧?
兩千精衛,專屬她的!
裴澧夜這份禮,送的太大,又太合適了。
不錯,她有勢力,暗中勢力幾乎遍佈天下,特別是東陵,簡直就是她的天下。
可她的勢力,卻只能是躲在暗處的。至少,她肯定不敢正大光明帶上兩千人在西涼皇宮轉悠,但是這兩千人,她卻可以帶著他們,在陽光下行走。
這是她的賀禮,新婚賀禮,走到哪裡,都不會惹人懷疑。
裴澧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對她又用的什麼心思?靚。靚。女。生。…最新章節。llW2。
他能在對她不理不睬半個多月以後,又忽然送她這份驚喜。
驚喜……
是的,真的是一份驚喜。
雪中送炭的感覺。
“如果報完了仇無處可去,就來御世堡找我,那裡永遠留著你的一席之地。”走到門邊的裴澧夜忽然轉身,丟下一句話。
宛若卿有些石化,今天太陽昇起的時候是不是路盲了,所以找錯了方向?
不然怎麼解釋忽然發生的這麼多事情?
一恍神,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不見了,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好似從來未曾有人來過一樣。只是掌心還有一塊兵符,似乎還帶著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告訴她,一切並非幻象。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