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靠在赫連圖身上,赫連圖笑著捋一下她的頭髮:“傻丫頭,我們會一直都這麼幸福的。”
一直嗎?
她笑起來,是的,一定會一直這麼幸福的!
老天千萬不要妒忌她這麼幸福,要讓她和阿圖一直幸福到老。
“好了,要開席了,你想在大臣們面前和我表現恩愛嗎,我是不會介意的。”赫連圖笑起來,摟著她腰的手不放。
宛若卿忍不住輕捶他一下:“去去去,滾一邊去!”
難得太平盛世,如今西涼在赫連圖和宛若卿聯手治理下,國力蒸蒸日上,又沒有了戰爭的干擾,所以此次中秋佳節,宛若卿特意筵開百席,一來以示皇恩浩蕩,二來也是為了表示如今真是太平了,並無隱憂。
席間大臣們也很是高興。
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現在也慢慢接受了宛若卿和赫連圖一起當權的狀態,況且赫連圖一直體弱多病,他們也是清楚的,倒也沒人想過給他擴充後宮。
開枝散葉重要,皇上的身體也一樣重要。
何況,皇上皇后早已有了太子赫連御,小太子聰明伶俐,從小就得人喜歡,西涼不愁後繼無人。
當然,若是皇后能為皇上再添子嗣是更好,若是不行,其實赫連家旁支也是非常旺盛,都是先帝正統。
加上赫連圖尚年輕,宛若卿手段亦是鐵腕,所以有驚有敬的,倒也無人提納妃的事。
這次筵席很是成功,赫連圖很高興,若不是宛若卿攔著,勢必要喝上幾杯了。
等群臣散去,已是午夜時分,宛若卿趕緊讓人帶走御兒,拉著他回去休息。
他的身子如今已經好了很多了,不過總歸還是要多注意,才能活得長長久久。
“幹嘛這麼急,就算是急著生公主,也不一定今晚就能生了吧?”赫連圖笑起來,摟過她的腰,笑得色眯眯。
“去,我是擔心你的身子,這麼晚了,趕緊睡覺。”宛若卿把他進床裡。
赫連圖靠在床頭,看著她卸妝,摘下首飾,忽地正色道:“阿陌,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宛若卿將長髮披下,“招呼那些大臣的家眷,都是後宮后妃做的事,我只是做分內事罷了。”
“我知道東陵那邊又出了事,這些天,應該很憂心吧?”赫連圖遙遙頭,“形勢如何?”
宛若卿瞪他:“我們說好的,你管內務,我管外政,無戰亂的時候,我不插手政事,一旦起紛爭,我就必須幫你分擔。現在天下太平,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我又怎麼能完全不管?”赫連圖笑道,“就算你不讓我管,邊關的奏摺總還是要到我手上的。”
“怎麼,邊關有什麼動靜?”宛若卿坐到床邊,“我怎麼沒得到訊息。”
赫連圖趕緊拍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現在還沒動靜,不過我聽說東陵再次換了新帝,恐怕很快就會有動作了吧?”
宛若卿嘆口氣:“你猜到了?”
“嗯!”赫連圖點點頭,“這次舊太子一黨篡位成功,是不是有你的功勞?”
宛若卿笑而不答,算是預設。
“我就知道,怎麼這麼容易就成功,如果沒有人暗中幫忙,以瑛王的能耐,怎麼也不可能被他侄子拉下馬。”
宛若卿忙問:“你見過瑛王?”
“早年我各國行走避寒的時候有過數面之緣,他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愛亂交接朋友。當年我們還曾惺惺相惜,沒想到如今成了敵人。”
“算了,人都已經不在了。”宛若卿怕拍他的胸口,“其實他也是個人才。”
赫連圖笑起來:“我認識的,都是人才。”
宛若卿莞爾:“比如我?”
“是啊!”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當年為什麼你死纏爛打非要認識我?”宛若卿眯起眼睛,“現在你又說你和瑛王惺惺相惜,我當初也是男子裝,難道你真有龍陽之癖?”
赫連圖大叫冤枉:“我有沒有龍陽癖你最清楚了,再說當年我見到你,只是想到了一個人。”
“誰?”
“我母后。”
“蕭皇后?”
赫連圖嘆道:“當年我見到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東西,讓我想起了我母后,我很好奇,一個男人身上,我怎麼可以看到我母后的影子,所以我發誓一定要結識你,不管你多討厭我,我都一次次地和你接近,終於和你成為朋友。”
宛若卿嘟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