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在宛家墓園看到我和錦繡,一點都不奇怪。”
“我在東陵皇宮遇到你們兩個已經懷疑了,因為我一樣從澧王妃身上看到了我母后的影子,不可能這麼巧,一年之內看到兩個和我母后這麼相似的人,除非我只是幻覺。”
宛若卿忍不住有些不滿:“搞了半天,你有戀母情結,我只是替身而已。”
“不是,你別誤會,我不可能愛上自己的孃親……也不是,我對母親是另外一種愛,對你又是另外一種愛……”赫連圖有些急了。
宛若卿笑得花枝亂顫:“瞧把你嚇的,跟你開玩笑的。”
赫連圖鬆了口氣,一把摟住她的腰:“小妖精,就知道嚇唬我,剛才我多怕你誤會。”
宛若卿靠在他胸口,輕撫他的胸口:“有什麼好怕的,我這輩子賴上你了。”
“嗯,答應我,永遠都不離開我。”赫連圖將她抱得很緊。
宛若卿抬頭看著他:“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答應我,永遠毒不許離開我,知不知道。”
“知道。”
“你說你認定你才是我的幸福,所以,你必須讓我幸福一輩子,懂嗎?”她惡狠狠地勾起他的下巴,雙目圓睜。
“知道!”赫連圖捏住她的手,一個翻身噙住她的唇,笑道,“來,想讓為夫性福一下……”
二人笑做一團,結果這一晚,兩人都沒有休息好。
宛若卿在想,自古帝后之間的愛情,到底有沒有長長久久,完全沒有波瀾的?
帝后之間的愛情,又真的可以維持多久呢?
——【一聲嘆息的分界線】——
“小姐,你的早點。”錦繡照例放好早點給宛若卿,不過這次多了一份情報,“宛相爺官復原職,東陵帝又派了使臣前往御世國了。”
宛若卿展開情報看了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端木無垢,倒是雙管齊下,他爹那套用上了,他叔叔那套他也用上了,看不出來,他倒還是個人物。”
赫連圖說,應該是個人才,而端木無垢卻是個小人,還是個有謀略的小人,人才和小人之前,恐怕還是人才好打交道。
現在想來,自己太急於除去瑛王這個眼中釘,倒是真的沒考慮過端木無垢這個人的為人。
早先在東陵見他,就不是很喜歡他,總覺得他又狠又毒,至自己的結髮妻子被毒害而不顧,說不定他自己還參與了這件事呢。
他結交對自己有利的人,打壓異己,這些事情,早年在東陵她都有所耳聞。
原本她打算讓何伯他們助他登基,是為了好控制東陵的局勢,想將他變作燕氏一脈的傀儡,然而從現在的情報看起來,這個端木無垢正在一步步地脫離他們的控制。
“他派了宛誠如去御世國?”宛若卿皺了眉頭,裴澧夜欠宛誠如一個人情,這次和談,恐怕不是裴澧夜想拒絕就能拒絕的。
端木無垢,她終究是小瞧了他。
“這個當年平易近人的太子爺,居然還挺有能耐的。”錦繡也嘆息,“我爹和何伯說,恐怕不太好控制。”
宛若卿點點頭:“我看出來了,他是想借外力來剷除燕氏一脈對他的控制。”
忽地,她又想起一件事來。
“糟了,你趕緊給你爹和何伯傳訊息過去,讓他們撤走。”
“怎麼了?”錦繡不解。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的和親隊伍到了鬼谷嗎?”宛若卿憶起往事,“宛誠如這次去御世國,不光只是和談那麼簡單,他要路過西陲,啟動他隱藏多年的計劃。”
“什麼計劃?”
“他在那裡藏了一支軍隊,鬼谷就是他們的秘密基地,在那裡,他們種了慢山谷的毒草,這些毒草,可以毒死東陵整個國家。”
錦繡大驚:“怎麼會這樣?”
“起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鬼谷是死亡之谷,進去沒有出來的。結果我和裴澧夜落崖第二次,明明沒有路的地方卻有了路,有人衝進來殺我們,我才醒悟過來,原來那山谷是人為的,還造了很多機關。”
宛若卿一邊說著,一邊一封信已經寫好,遞給錦繡:“趕緊送出去,我想著他們鬼谷的人到底發展成怎麼樣了,畢竟已經三年了。當時看那些毒草都還幼小,有些是別處移過來新栽的,想必發展還沒多久,我們逃出來,已經是九死一生,如今,他們應該更完善了。”
“我這就去辦。”錦繡接過信箋,往外跑去。
宛若卿坐回椅子上,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