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人進來。
裴澧夜拉住她,往旁邊床上一躺,飛鏢擦著他們兩的髮際飛了過去,釘在了不遠處的牆上。
宛若卿被裴澧夜壓在身下了,大眼瞪小眼。
兩人的距離如此曖昧,讓宛若卿腦子在瞬間竟有些空白。
然後,她很快,便反應過來了。
她是誰啊,她是宛若卿啊,不是燕陌,更不是國安局一號臥底特工,所以,她現在所需要乾的,最準確的事情,就是躲在夫君懷裡瑟瑟發抖。
但是她宛若卿又不是上京城裡的普通女子,她是女子中的典範啊,所以,此刻怎麼可以光在夫君懷裡瑟瑟發抖呢?
於是,宛若卿發完抖,在將裴澧夜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以後,毅然爬上他的背:“夫君莫怕,妾身為你擋箭,一定保夫君完全!”
看在剛才他沒有棄她於不顧的份上,她決定上演一次轟轟烈烈的護夫戲碼。
然後,在她掙扎爬上裴澧夜背的時候,某人orz了……
真的是擺了一個標準orz的動作,半晌都沒想過要換姿勢。
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保護女人的,應該是男人才對吧?
她在這裡裝什麼英雄好漢?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心中想著,口中已經說出了口。
再不濟,她也是他妻子,若是讓她死在他身邊,說出去他裴澧夜還怎麼混?
要處死她,有的是各種辦法和手段,不必急在這一刻。
而且她如果真的夠“木”的話,留下也是不錯的,至少目前來看,後院著火的可能性比較小。
“妾身不敢。”宛若卿睜著無辜的雙眼,表情木訥地道,“夫君是妾身的天,天出了事情,自然該有為妻的第一個出來保護才是。”
說白了,就不外乎就是“禮教”二字,真沒新意。
“別出聲,此事讓我來解決!”裴澧夜的聲音有些發悶。若不會知道來的那些人是誰,他是斷不會躲到這個女人房裡來的。
來的那幾個人,對裴府應該很熟悉,也應該知道澧王妃身染怪疾,還會傳染。
所以這麼久了,他們都只敢在外面射暗器,卻沒人敢進來。
說到底,今天不過是場試探,並非是真的要他的命。
想到這裡,裴澧夜有些心定了,索性起身,將屋內的屏風往門口一架,那些飛鏢便全數往昂貴的紫檀木雕花大屏風上釘去,“錚錚錚”,倒似奏樂。
屋內兩個人安全,宛若卿聽著耳邊傳來的“錚錚”聲很想吐血。
這是哪個三腳貓教官訓出來的九流殺手啊,就認準了飛鏢只能從門那邊射嗎,這裡那麼多窗戶,隨便射一個也行啊。
不過想想自己也有可能變成刺蝟,頓時便作罷了。
宛若卿在床邊坐著,想了想,似乎於理不合,便又站了起來。
裴澧夜走到上首的位置坐定,兩個人一個坐,一個站,有些尷尬。
“夫君,妾身為您倒杯水吧。”尷尬不要緊,要緊的是,明明很尷尬,卻非要裝得非常自然。
一點破綻都不能露啊。
“不用了,我怕傳染了。”裴澧夜嫌惡地擺擺手,隨即抬頭看她,“咦,你的臉,好了?”
宛若卿忙摸一下自己的臉,這幾天太悠閒了,都忘記化妝了。
“是呢,那大夫挺好的,已經好很多了,不過大夫說要繼續抹藥,再過幾天便能出去了,不怕傳給別人了。”宛若卿眼睛都不眨地撒著謊。
“是嗎?”裴澧夜摸摸自己的臉,“我怎麼感覺那位大夫給的藥有問題呢,停了以後,用了御醫的藥,便好了。”
宛若卿心跳漏了一拍,要死的,她居然沒注意這個男人臉上光滑得很,一點長膿的跡象都沒有。
那位御醫真那麼厲害,居然能看出癥結所在嗎?
宛若卿有些不確定了,何伯的醫術是厲害,不過難保不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現象出現,宮裡的御醫,可都是人才呢!
但是在一切情況還沒有完全明朗之前,她是誓死不會認的。
這是來自她上世的經驗,坦白從寬,下放lao改,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嘛!
“那恭喜夫君得了位良醫,讓夫君速速復原。”宛若卿過去行禮,“夫君安康,便是妾身的福分!”
見她這麼從容,這麼鎮定,裴澧夜頓時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可是,白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