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江南一帶起兵亂,才不願意參與輔公祏的叛亂。當初杜公舉部歸唐,全是家父與闞大將軍力勸之故,在江淮軍兵力最盛,上下齊心時候,兩位江淮軍中手握兵權的大將軍都力勸杜公,為了天下百姓不再遭受戰火的塗炭,應該順應民心,停息兵事,最終杜公聽從了兩位大將軍的力勸,離職入朝,舉部歸唐,試想江淮軍兵事正盛時候,兩位大將軍都力勸杜公為天下百姓著想,順應民心,舉部歸唐,如何會在幾年後,大唐天下漸安,百姓思定時候,卻要圖謀自立?若要謀反,為何輔公祏偽作杜公信件時候,家父會嚴詞拒絕起兵叛唐,並掛職而去?於情於理都解釋不了,今日趙郡王所指責之事,完全是吧?中生有!”
王易說的很是凜然、自信,沒有一點懼色,最後一句說“趙郡王所指責之事,完全是吧?中生有”說的非常大聲,中氣很足,殿內好似都有嗡嗡的迴響。
李孝恭和王易在辯駁的時候,朝堂上除了他們兩的聲音外,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發出來,參加朝會的那些大臣,都用驚異的目光看著殿首這兩位身份與地位相差懸殊的人在辯駁,但暫時沒有人站出來表示支援哪一方。
但不少的人已經為王易深深折服,這位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人,在面對權傾朝堂的趙郡王李孝恭當面問責時,竟然沒有一點慌亂,如此從容,且非常有理有節地回答,實不是這般少年的人能做到的,也難怪在上次秋獵時候,在皇帝面前會有如此出色的表現。
王易的話說完後,李世民依然沒有表態,還是用剛才那般淡然的眼神看著殿首的兩人,沒有言語,等著兩人再繼續辯論。
王易的話剛說完,李孝恭馬上回應,“此一時,彼一時,在杜伏威主事江淮軍時,王雄誕只是個主管軍事的將領,但在杜伏威入朝後,王雄誕卻成了主持江淮軍務的第一人,手握重兵,狼子野心暴露出來,想憑藉手中的二十餘萬江淮軍,與朝廷對抗,圖謀天下,終因為與輔公祏爭權而被殺,江淮軍也馬上起兵作亂,但終不過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一擊,迅速被剿滅!”
聽到李孝恭如此汙陷打的父親,王易心裡有怒意起來,對李孝恭的印象也大打了一個折扣,也馬上準備辯駁,但就在王易準備反擊時候,從朝臣班列中站出一人,大聲呼道手陛下,臣有奏!”
王易回頭一看,卻是那位跟隨大哥王昂入朝的父親王雄誕的得力手下,已經被李世民委任為右領軍衛中郎將的陳當。心裡大喜,剛剛想著希望陳當能站出來,一道與他辯駁李孝恭,這位原先父親手下的大將果然站了出來。
只見陳當大步上到殿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恭敬地磕頭施禮後,大聲說道手陛下,趙郡王這是在汙陷忠心事唐的江淮軍主將,如今朝廷已經查明,輔公祏臨刑前將王大將軍、闞大將軍牽扯進來,只是在想將更多的江淮軍主將牽連進來,以減輕他的罪名,趙郡王以輔公祏之言,來證明江淮軍主將的罪名,實是謬論,試想,作為杜公義子的兩位大將軍,在江淮軍兵力最強時候,力勸杜公歸唐,杜公在朝,於情於義他們都不敢起兵作亂,那樣不是將置杜公於死地,更何況當時闞大將軍都隨趙郡王及李尚書參加平叛的戰爭,正是因為有闞大將軍領軍平叛,才以其在江淮軍中的威信,迫降了許多江淮軍的將士,使得江淮一帶的叛亂能很快平息…”
陳當依然跪著,用悲憤的語言說道手陛下,在輔公祏起兵反叛,叛亂被平息後,許多歸降的江淮軍舊將,卻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被當時平叛的主將構汙,以致丟官去爵,甚至身死!”
陳當指著站在一邊,冷眼看著他的李孝恭道手趙郡王在攻陷丹陽後,籍沒所有江淮軍主將的家產,連同杜公、王大將軍、闞大將軍及其他諸多已經歸降的江淮軍將領的家產都被抄沒,以供打修建豪華的住處,引起歸降的江淮軍將領不滿,也引起了江淮一帶百姓的共憤,趙郡王為隱瞞這些,竟然冒天下之大不諱,泡製一些偽證,汙陷王大將軍、闞大將軍謀反,並以此罪將立下大功的闞大將軍冤殺,今日在朝堂上,依然如此,想將罪嫁禍於江淮軍將士的同時,為打洗去罪名,還請陛下嚴查此事,責趙郡王之罪…”
陳當的話再次驚震朝堂,這事是公開的秘密了,朝中許多的人都發現事情的緣由,只是因為皇帝沒有問責李孝恭,也沒在朝堂上討論此事,一些人曾經在朝會上提出問責李孝恭的請求,但都被李世民吧?視了。今日情況肯定完全不一樣了,一些人在感慨,李孝恭站出來阻止對江淮軍舊部的招撫,實是太不明智之舉。
“你們竟然敢當著陛下和眾臣的面汙陷朝中大臣!”李孝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