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嚇住了,自小被龐愛的她還從未見過花中書這等大火。她眼紅了,委委屈屈地跪在覃易面前,道:“師……師父在上,巾幗有禮了。”
“哈哈哈哈”,覃易開懷的大笑,他親手攙扶起花巾幗,花巾幗的面板細膩得可以見到皮下的毛細血管,柔若無骨,鼻中聞到一股一股清新的處女幽香,如幽蘭竹菊,令人心曠神怡,渾然忘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未摸過的覃易熱血沸騰,不禁一呆,情不自禁地在花巾幗的手上摸了一把。
驀地醒悟過來,左右一看,風無涯正在暗暗搖頭嘆氣,花中書正狐疑地看著他,連忙訕訕地把花巾幗的小手放下,突然換上道貌岸然的表情:“唔!我剛才又看了一個巾幗的筋骨,巾幗果然是可造之才,若跟著我學道,我保她不出一年,就會由後天邁入先天,參那無上大道!”
“真的?”花中書驚喜地道,剛才的一點點懷疑不翼而飛。
花巾幗卻恨恨地看著覃易,女性敏感的第六感令她知道覃易剛才是在說謊,他真的是在揩她的油。
這好色的偽君子師父,花巾幗已經在心裡給覃易下定義。
覃易呵呵笑道:“當然是真的。”
臉上一變,已經是無比莊重嚴肅,若不是花巾幗知道他剛才揩油,還真的會以為他是為人師表,正人君子:“巾幗,你既已行了跪拜禮,那麼以後就是我的正式徒兒了。我知道你對我並不是很心服,但我的實力是不用置疑的,這修真界實力為尊。你要為你的母親報仇,但你知道你的母親為什麼身亡麼?那是因為她的實力不夠!在神霄派天靈將林素靈的十二如意天門陣的雷擊下,才會沒有自保能力,粉身碎骨而死。”
覃易繼續冷笑道:“如果你不信,那天門鎮離此不過千里之遠,我現在馬上就可以帶你去看。你要去看麼?”
這番話是如此不客氣,轉臉之快,把鳳巾幗愣住了,但倔強的性格使她很快咬著牙,紅著眼狠狠地點頭。
覃易轉頭對花中書道:“花兄,我要帶巾幗去看看她母親出事的地點,你同意麼?”
花中書沉默了一會,忽然道:“覃易既然要去,不知道能不能帶多一個人,在下也想去看看亡妻身亡的地點。”
顯然是出於對女兒的關心,不放心覃易一個人帶她去,他還未完全信任覃易。
覃易心中瞭然,微笑道:“無妨,帶多一個人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左手提花中書,右手提花巾幗,一手提一人,道:“起!”一步跨出,已是到了羅庭山的山腳,簡直如時空轉移,縮地成寸,花巾幗和花中書滿眼是駭然之色,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因為迎面而來的空氣阻力實在是太大了。
覃易沉聲道:“運真氣護住眼睛和耳朵。”
身後的龍翼輕輕扇動,衝入大氣中,花巾幗和花中書只聽到耳邊呼呼風聲,眼前的景物刷刷刷如流水般向後退,度快到什麼都看不清。
不一會兒,只聽覃易道:“到了。”
花巾幗和花中書目瞪口呆,千里之途,竟然瞬息即到。這份修為,簡直如神仙般。
眼前百里之地,坑坑窪窪,到處都是巨大的焦黑的坑洞,有如月球表面般,而且當日戰場留下的屍體仍到處都是,花巾幗和花中書當日雖沒在場,但也可以想象當日戰況之慘烈。
覃易指著戰場一處道回憶道:“當時我們五大盜賊團就在那處,十二如意天門陣動前,鳳巾紅沒有移動,如果她有屍的話,應該就在那裡,奈何十二如意天門陣的雷擊太過恐怖,很多屍體都被轟碎了,就算有屍,也是被雷擊得認不出樣子來,沒辦法一一辨別,我們雖然殺了林素靈,但人死不能復活,所以我們走的時候,也只能把那一帶的屍體埋了,聊做祭奠。”
花巾幗當場失聲痛哭,淚如雨下,花中書也是黯然傷神垂淚,覃易在旁沒有說話,此時不宜不打擾他們。
良久,花巾幗把淚一擦,眼中露出堅毅之色,跪在覃易眼前,連連磕頭道:“徒兒以前矇昧不知,枉度人生,且不孝不忠,實是有罪。從今起定當追隨師父,循規守紀,苦修功法以剷除神霄派為母親報仇。”又給花中書也磕頭。
覃易把花巾幗帶來她母親的死亡之地一看竟令花巾幗性情大變,不但花中書老懷大開,覃易心裡也滿意,心中尋思:“人都有弱點,對花巾幗來說,孝道這一招果然有用。哎,可憐的神霄派,為了降伏花巾幗,心屬於我,只好犧牲你們了。”
當下花巾幗父女取一培土作為紀念,三人趕回羅庭山,花巾幗從此一改性子,苦苦學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