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一切;只是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
未央郡主倚在他肩上,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微微喘息了幾口,低低道:“我……我突然覺得很冷……冷極了。”她單薄的身體,已如風中的枯葉一般發起抖來。
狄青一把抱住她,喂她喝了一口烈酒,急問:“你怎麼樣?”剛才萬軍壓境不動聲色的他,聲音中卻有無法控制的顫抖。
“冷……冷到了骨髓裡……”未央郡主的牙齒在格格作響,聲音已上氣不接下氣。她好不容易平息了喘息,一字字微顫地說:“很……好……你終於……承認了……也……也不枉……不枉我……”她一句話未說完,又劇烈的喘息起來。
她的眼中流出了淚,晶瑩的淚。流過蒼白的雙頰,在頰邊凝成了冰。她的手握在狄青溫暖有力的手中。這樣溫暖的一雙手,是她在王府冷酷的教養之中,一直渴望的啊……可是,可是……
狄青緩緩道:“五兒已經死了。我也準備解甲歸田,你……你還跟我去麼?”
未央郡主驚訝地看著他:“你……你的志向,你的夢想呢?……你不想……不想做一個……名垂史冊的……一代名將?”
狄青抬頭看著插在雪中的闢疆劍,臉上浮出一絲苦笑:“霍去病曾說過:”契丹未滅,何以為家‘,馬援也說:“男兒當戰死疆場,以馬革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