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了誰,“王大白話”認準了誰,不用說是幾個小列兵,就是連長、指導員也能讓他在軍首長那一頓白話給挖到手。

六連連長和指導員悔青了腸子,比武場上得來的勝利,馬上要被一場抽筋換血的“慘敗”所代替。六連贏得了比賽,可馬上就要“損失”最寶貴的人力資源。

說實話,這“仗”打得真漂亮。在全面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以微弱的優勢戰勝強勁對手,也許這樣的勝利,才會讓勝利者體會到酣暢淋漓的勝利。過去參加的那些大獲全勝的比武競賽,含金量顯然沒有這次高,太簡單的取勝讓六連人體會不到勝利的喜悅。而這次能體會到勝利的時候,居然沒有半點喜悅。

連長、指導員和幾個排長耷啦著腦袋,像誰該他們錢沒還似的,悻悻帶著部隊往回走。從來都保持威武雄壯的六連佇列,今天像打了敗仗。過去喊破天的“一二三四”不見了,嘹亮的《打靶歸來》等佇列歌曲沒音了。佇列還是原來的佇列,仍然整齊,戰士們的心卻不能齊整。尤其是那幾個被特種大隊選中的弟兄,心像被貓抓子狠撓了幾下,又像春天從泥土裡猛鑽出的小草,滋滋猛長,恨不得即刻參天。

“一步登天”的機會,讓於繼成們興奮,讓六連的其他戰士妒忌,讓六連的幹部們痛苦撓頭。從古到今,有人有槍才叫一路人馬。沒了人,當官的就是光桿司令,再甭想從哪殺出一路人馬。道理太淺顯了,折了老本。辛辛苦苦訓練培養出來的精英骨幹,還沒等幹,就被人家挖走去給別的單位幹。明搶一樣啊,上哪去說理呢?

樸實的連長和指導員腦袋裡橫晃的全是後悔,後悔分組的時候不該聽馬千里的話,玩什麼田忌賽馬,後悔不該和特種兵們較那麼大勁,贏他們有個屁用?這又不是打仗,許勝不許敗。也許這比武從頭到尾就是“王大白話”一手導演的選人陰謀。

馬千里破例沒有走在佇列裡三排排長的位置上,他故意拖在後面和不斷搖頭嘆氣的連長、指導員並肩,尖銳的目光,錐子似的緊盯著本排列兵於繼成的後背,像是要一錐見血,刺透挖出“神射手”背後的神奇,更在反覆回味那句“難者不會,會者不難”

“這小子是十六歲出頭的新兵嗎?是我們六連的兵嗎?從新兵我就帶這小子,快一年了也沒看他那白地瓜似的臉,變成和六連所有人一個膚色的黝黑,連毒辣的太陽都不同意他成為我們六連的一員。真沒成想這平時屁都不放一個的‘悶葫蘆’居然藏了一手……”

馬千里心裡不停的嘀咕,似乎不相信那個即成事實的神奇。他分配到六連的時間不足一年,僅比於繼成早來三個月,可適應能力超乎想象,迅速融入六連的戰鬥氛圍,摸爬滾打,沒有半點學生氣,確切的說沒有擺什麼架子,不像大部分“學生官”一樣酸臭燻人。他喜歡六連的歷史,更愛如今的連隊。相信英雄的六連無論在戰場上還是在訓練場都能產生、製造、創造各種傳奇。他對槍打飛鳥、槍打手錶、槍打佛珠之類的神奇並沒覺得有多神,唯一讓他覺得神奇感到震撼的,還是於繼成說的那句飽含哲理的經典。

於繼成的腦後沒生眼睛,並不知道排長在後面差不多要把眼睛盯進自己的後背,可他分明感受到陣陣灼熱扶肩而來,如同父親的大手。一年多未見父親,他老人家一定又老了,槍可以擊碎指標“滴答”轉動的手錶,卻阻止不了轉動的時間。

第十九章 機會(八)

鑼鼓喧天,鞭炮奇鳴。按照慣例,每次比武得勝歸來,連隊都要殺豬宰羊,犒勞將士。司務長帶領著在家同志夾道等候多時,飯堂的每張桌子擺上了八菜一湯、兩瓶二鍋頭和幾十瓶啤酒。

“還喝個屁酒,都給我撤下去,幹部到我屋開會……哦,對了,司務長去軍人服務社看看有沒有電子錶買一塊……”

鑼鼓可以制止,點著的鞭炮只能任其噼噼叭叭燃放到底。連長一聲令下,嚇得司務長不敢怠慢,馬上穿過煙霧向飯堂衝刺,迅速安排炊事班撤酒,自己則返身回來向軍人服務社猛跑。

“真他媽不講理,比不過就說比不過,還來這套抽血的套路……時間緊迫,我就不羅嗦了,大家也不要再嗆嗆了,我直接把近期的人員調整安排如下:於繼成和張曉兵到菜班,欒小榮、王大慶下炊事班,其他幾個被王大白話挑中的也夠探家條件了,先放他們回家,然後到軍務股補報告。”連長進了屋摔帽子*服點菸,連罵幾句娘,接著就開始獨斷專行。

大家一聽就明白了,這外號“四愣子”的連長一點不愣,一肚子鬼心眼,居然玩上邪的了。跟農村土財主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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