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買賣,倒也容易,只是此事,卻還需要秦某思慮一二,韋公,如何?”
秦少游沒有立即答應,韋玄貞只當他還在搖擺,心裡卻更有幾分把握,只要一個人動搖,就不怕不能成事,他笑吟吟地道:“那麼……老夫只好盼著魏國公的好訊息了。”
秦少游又與他寒暄了幾句,韋玄貞這才喜滋滋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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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韋玄貞送出了中門,秦少游回到了中堂,他凝視著這古樸的中堂,揹著手發呆。
身後傳出了王琚咳嗽的聲音。
秦少游並沒有去看王琚,目光卻是微微眯起,淡淡地道:“王先生意下如何?”
王琚笑呵呵的道:“這就要看公爺的意思了。”
“不。”秦少游斷然道:“不是看我的意思,事實上,從現在開始,我已沒有選擇了。王先生,你比我清楚。”
前一句話,王琚的意思是,這件事怎麼決定,到底是給韋家讓利,還是堅持不讓,請秦少游來定奪。
而秦少游的回答卻是斬釘截鐵,他沒有選擇,沒有選擇的意思就是,他無利可讓。
王琚一聽,眼眸裡頓時露出幾分興奮之色。
很明顯,這傢伙不是一個善茬,秦少游的堅決態度,讓他情緒激動,他高亢道:“不錯,事到如今,公爺沒有選擇,那韋玄貞打的是好算盤,可是這茶葉才是公爺的根基,有了茶葉,才會有錢,有了錢,才能蓄養莊戶,才有天策軍,有武器,將這茶葉讓出去,不啻是自毀長城,是要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別人手裡。”
秦少游笑了笑,道:“王先生,可有對策了嗎?”
王琚皺了皺眉,正色道:“若是想讓一個賊不惦記著魏國公,唯一的法子,就是讓他自顧不暇,教他焦頭爛額,讓他每一日都驚惶不安!”
秦少游看著王琚,不由笑了:“王先生似乎已經有了辦法?”
王琚笑了笑,道:“確實有了。莫非魏國公也有了辦法?”
秦少游道:“若換做是我,我就會寫一封奏疏。”
王琚又是笑了笑:“學生的意思,也是寫一封奏疏。”
秦少游不禁樂了,只是這笑容的背後,卻帶著幾分殘酷。
很明顯,韋玄貞的‘貪婪’徹底地惹怒了秦少游,他道:“那麼不妨,你我各自寫一封奏疏,且看看,哪一封奏疏更好。”
王琚倒是覺得有意思,道:“寫輸了,要請吃冰。”
秦少游惱怒道:“我已請了你十幾次了。”
王琚卻是咕噥一聲:“小氣。”
二人沒有在多言,各自到了自己的案頭,拿了筆墨,都揮毫疾書,一炷香之後,二人先後落筆,各自將對方的奏疏拿來看了看,王琚不由失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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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要命的奏疏
秦少游嘆道:“還是先生的文筆更犀利一些,我自嘆不如,我抄錄一份。”
他捋起袖管,沒有再和王琚多言,埋頭按著王琚的奏疏抄錄了一份,旋即起身,活絡了筋骨,道:“我與先生果然是不謀而合,這一次,我們索性就做一件大事。”
王琚也笑呵呵地道:“這是那姓韋的咎由自取。”
二人一起謀劃定了,便將奏疏送出去,旋即各自落座,氣定神閒的吃茶。
與此同時,快馬已將奏疏飛快地呈報到了三省。
這一次,秦少游的奏疏並沒有直陳給宮中,卻是很快,送到了中書這裡,三省之間,界限並不分明,比如在此前,掌管三省的往往是尚書令,不過因為中書令位高權重,最後反而成了虛職,武則天索性將中書令改為了內史,不過同樣,沒有太多的實權,不參與任何政事。
反而是三省的侍中、侍郎以及“同中書門下三品”或“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來處置三省事務了,無論是中書令、尚書令,其實和漢朝時的三公一樣,先是位極人臣,掌握實權,最後因為權柄過大,最後改為了虛銜。
本來自平叛之後,三省忙碌一陣,及到後來,也漸漸閒散下來,如今是歌舞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