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坐享其成?若是如此,本王心中總有不安。”
秦少游便安慰他道:“殿下乃是天潢貴胄,理當如此,所謂遠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殿下何需親自出面,只需在龍門宮謀劃一切即可。”
這句話說的很漂亮,卻是怪怪的,決勝千里倒是沒有錯,可是李重福有運籌帷幄嗎?
李重福便不吭聲了。
這時候秦少游道:“至於討韋的檄文,臣已經與高士們擬定好了,還請殿下一觀。”
連檄文都準備好了。
這讓李重福不禁有點兒不喜,討韋的檄文,他在洛陽的這些日子,可是每天都在打腹稿,就想著有朝一日,能有機會,將這韋氏狠狠痛罵一通,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這個,誰曉得……居然秦少游也已經準備好了底稿,這豈不是讓自己照抄一份,頒發出去嗎?
他只好道:“本王來看看。”
那早已準備好的檄文底稿送到了李重福面前,李重福打定主意,要把檄文推翻,好讓自己重新擬定一份,不過這份檄文,卻是秦少游與許多名士們在一起參謀過的手筆,李重福看了看,竟是發覺一丁點破綻都沒有,比自己心裡打的腹稿要高明的多,沒有任何的錯漏,他更加灰心喪氣,只好道:“好,不錯,寫的不錯,這些話,正中了本王的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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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五章:討韋
這一次見面,秦少游和尉遲循毓的地位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已是天下最強的諸侯,一個是喪家之犬,尉遲循毓便是再蠢,也曉得認慫的道理。
所以他乖乖行了禮,秦少游已是上前,笑吟吟的道:“鄂國公不必多禮,長安的情形,本王已是知悉了,韋氏誅殺諸皇子,人神共憤,天地所不容也,鄂國公忠心朝廷,不肯與韋氏同流合汙,本王敬佩的很,而今天下動盪在即,鄂國公棄暗投明,此前本王與你確實有些誤會,不過現在,大義當前,你我理應冰釋前嫌,以匡扶天下為己任,卻是不知,鄂國公以為如何?”
話說到這個份上,尉遲循毓便鬆了口氣。
秦少游沒有否認他們之間的矛盾,事實上,若是秦少游將這矛盾隱去,反而顯得虛假,反而將這個矛盾重新提起,然後告訴尉遲循毓,你我之間矛盾是有,不過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理應緊密團結,忘掉過去的嫌隙,這番話,很實在,也顯出了秦少游足夠的誠意。
尉遲循毓連忙道:“願以殿下馬首是瞻。”
秦少游笑了笑:“這自然好極了,你既然來,也不能閒著,你是忠臣之後,難道到了洛陽,讓你吃乾飯嗎?凌煙閣裡懸著功臣子孫,在大廈將傾之時,理應力挽狂瀾於既倒,卻不知,鄂國公有什麼打算?”
若說前一句,還有客氣的成分,那麼這一句,就最是實在不過了,前一句的大家別鬧彆扭了,而這一句是直接告訴尉遲循毓。你找個事做吧。
好話誰都會說,可是讓你找個事做,這就是真正共棄前嫌了,否則……將你圈養起來,讓你別添亂就可以,何必非要讓你效勞?
秦少游如今坐擁三十餘州。下頭有兵馬近二十萬,有的是文武之才,難道還缺人給自己效勞不成?
唯一的原因就是,秦少游是真心實意想讓尉遲循毓在這兒安頓下來。
尉遲循毓這時候反而不好意思了,不禁道:“我的祖父,靠的是軍功打下的家業,現如今,天下即將大變,實在不成。不妨讓我從軍,以供殿下驅策,如何?”
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出路,尉遲循毓確實不是什麼人才,他前半生,不過是躺在自己祖宗的功勞簿子裡混吃等死的人物,書是讀過一些,不過很是有限。弓馬也練過,當然……也算不得精通。最重要的是,年輕的時候練是練過,不過像他這樣的功勳子弟,也沒有真正上陣搏殺的機會,這一點,他有自知之明。所以也不敢說,殿下你給我一支兵馬,我收復河山之類,畢竟臉皮還不夠厚啊,只好說。我去從軍,估摸著,也不指望著領一支軍馬,不過是供秦少游驅策而已,馬前卒的幹活。
當然……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尉遲循毓就有點兒後悔,他實在不是衝鋒陷陣的材料,可是讓他乾點別的,似乎也有點為難,他現在擔心的是,秦少游若是當真就坡下驢,把自己編入軍中,他心裡掂量著自己的分量,自己殺敵立功,學著自己的祖父建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