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臉色變了:“……………………本君當時都那樣了,泡在水裡,鱗片掉得到處都是,營養都供不上,就指望一口熱騰騰的豆沙包讓本君知道自己還活著能喘氣……張子堯,你的心是黑的?”
張子堯連忙手忙腳亂地抱緊了燭九陰,生怕他把自己甩出去——雖然其實他知道他要是不想走燭九陰也耐他不了——他是佛,燭龍為妖,身份地位差了幾個檔次,現在是農民翻身把歌唱的節奏。
燭九陰也知道這個。
所以在黑髮少年拼命往他懷裡拱時,他只是抱緊了懷中的蛋,拒絕連他一起抱:“本君引以為傲的身材都走行了,敖廣嘲笑本君胖;哪都去不了;嗜睡;下人以為本君要死了;本君以為這是思念成疾……”
“我錯了,我錯了。”張子堯乾脆連蛋帶著男人一塊兒抱住,索性掛他身上了似的,“我都看見了,看見你去找月老取咱們的牌子,那牌子就是最後的補天彩石,誰也想不到吧?我也沒想到,那牌子到你身邊,你恢復了神力,最後把蛋生下來……我看著特別開心,我們有屬於我們的崽子了。”
“有你什麼事。”
“那夜你把龍精射我體內……”
“………………………………那是意外。”
“可是我在淨土法壇,一個時辰想你二十次,都快急壞了你怎麼還不叫我的名字,你就是不叫。”張子堯抬起頭,用柔軟的唇瓣蹭了蹭男人的下巴,“淨土法壇的《心經》的邊角上,倒是全用點龍筆,寫滿了你的名字……”
“……”
“那時候我真的羨慕我祖先啊,他能畫龍點睛,畫出燭九陰來,為什麼我堂堂一個銀龍阿羅漢,將你的名字寫了千百遍,卻沒有那樣的神力?”
黑髮少年嗓音越發低沉,他抬起頭,看著垂著眼的男人紅色瞳眸越發暗沉,呼吸逐漸沉重……他收緊了扣在男人肩膀上的手。
“九九,我想你了,你肯定不知道我多想你。”他低下頭,眼圈泛紅,“我真怕有一天,我能把淨土法壇所有佛書之上都寫滿你的名字……”
“虛偽。”
“做夢都想抱著你睡。”
“你以前可沒那麼愛本君。”
“那我現在特別愛你。”
“你只是想偷蛋。”
“我不要蛋,只要你。”
“真的?”
“真的。”
“你果然不是這蛋的親爹,親爹怎麼能說拋下崽子就拋下了——你走你走。”
男人抱著蛋,僵硬著臉翻了個身,將之前好不容易培養的傷感氣氛打碎得非常徹底,他背對著張子堯,臉上是大寫的五個字:產後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