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殘忍咎由自取,少年臉上的表情一時間變得極為複雜……
“哮天犬到底說了什麼,惹得燭九陰那麼大的火氣?”
“小神也想知道喵,”太連清道,“小畫師也覺得後面的那個說法更站得住腳對吧喵?或許是那條狗不知死活威脅燭九陰大人了喵,說些什麼話,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受到了威脅喵;又或者是真的觸及了那位大人的底線,讓他覺得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受到了威脅……”
太連清嘆了口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喵,更合況那位大人從來不是什麼善茬喵……”
土地神唉聲嘆氣之中,張子堯憂心忡忡,坐不下,心緒亂,揹著手在房間裡走開走去,正一籌莫展,突然腳下“咔滋”一聲踩碎什麼,他低下頭抬腳一看,發現此時在自己腳下的正是方才被素廉一把火燒成灰燼的畫裱木留下的焦炭……
張子堯:“……”
張子堯:“我?”
素廉抬起頭,看向張子堯。
太連清抖抖屁股,舔舔爪,粗尾巴搖啊搖:“你咋了喵?”
張子堯瞪大了眼,那一瞬間,已是極為震驚到難以置信,那張白皙的臉上血色褪去,他抬起手,用顫抖不定的指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他的底線,他的殺意,他想要保護的,他所受的威脅——是我。”
張子堯用的是稱述句。
燭九陰為他弒神,被看押天牢不知道正在遭遇什麼折磨與困難——
皆因他燭九陰,要護他一個小小的畫師,所以他甘願承受這些,哪怕明知上界只是用此為一個發難的藉口。
他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