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她的巴掌就揮舞了過去,把猝不及防的宋槐扇了個正著。
宋槐顧不得好好品味一下豬豬的火辣耳光之威,他伸手疾抹,幫豬豬擦上止血消炎的藥膏。
豬豬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不禁呆住了。她剛飽含歉意的垂下手去,小笨就在一邊哇哇亂叫著,快速無比的將情況講了一遍。滿心以為自己已脫險的豬豬瞬間臉色雪白——原來,自己此刻的狀況,真是差得不能再差了。
“你,你快些摸摸自己的身上……還有哪裡有異常的小塊凸起!”宋槐這時候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扭過豬豬的雙腿就開始來回摸挲。
豬豬大窘,俏臉刷的紅了。卻見宋槐一臉緊張的捏搓著她的腿部肌膚,拼命尋找著炸彈可能的附著點。那認真而焦急的模樣說明他的心思根本沒放在那雙彈性十足、白皙嫩滑的美腿上。豬豬心中暗罵自己——現在生死攸關,你還在亂想些什麼啊!
“找到一個!”宋槐高聲叫道。豬豬隻見眼前寒光一閃,左大腿上多出了個指甲蓋大小的血窟窿。宋槐動作極快,豬豬的痛哼剛剛出聲,藥膏已經敷上了傷處。只是傷口雖小,那剜肉之痛卻是令人難以忍受。豬豬疼得一把揪住宋槐的胳膊,險些生生將那處擰下肉來。
“啊!”宋槐一聲慘叫,這才反應過來,“對,對不起……我忘記給你用麻藥了……”
“笨蛋!有麻藥你不知道用?”豬豬差點氣死,“居然忘記了?混蛋,我看不用等炸彈爆炸,我早就被痛死了,你知道不!”
宋槐面帶赫色,情況緊急他便亂了方寸,這時候才記起花花曾經給每人都預備下各式各樣的藥物,麻藥也在其中。他匆匆拿出行囊袋裡的麻痺藥物,給豬豬服下了。接下來再剜出另一條腿中的炸彈,豬豬隻是低哼幾聲,果然感覺不到疼痛了。
“好,好,還有五個……”宋槐滿頭大汗,“來得及!一定來得及!”
在豬豬的配合下,宋槐隨後從她的背部和手臂又發現了三個炸彈。一一挖出以後,炸彈便僅剩兩個。可是這時候難題來了,這最後的兩個炸彈,一個在胸口、一個在頸部,都是最要害的部位。在剜出血肉時,萬一不小心傷了心臟或是割到主血管,那可是要人命的!
宋槐不敢下手,豬豬也滿臉慘白。兩個人盯著那滴答行走著的計時器,似乎感覺到了死亡的迫近。
“你走吧。”豬豬突兀的來了一句,“時間不多了,我可不想你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悽慘死樣。快點離開……”
“不行!”宋槐想也不想就打斷了她的話,“我在來之前就想好了,要麼我們一同回去,要麼……我陪你死在一處!不過現在就放棄還太早!不到最後一秒,我決不會放棄希望!”
看著他死也不肯走的堅定神色,看著他同那負心人宋柳依稀相似的容貌,豬豬心裡突然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滋味。她沒有想到,在最危急的時刻,竟然會是這麼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見他滿頭冷汗的皺著眉,仍在努力思考安全拆解炸彈的方法,豬豬真是百感交集。
半晌,她揚起臉來,苦澀的笑笑:“那好,你別理會什麼血管,儘管下手挖吧!我們賭賭運氣,拼了吧!”
宋槐根本不答話,嘴裡兀自嘟囔著:“脖子和心臟部位沒法像胳膊一樣用橡皮管束起,壓迫出血管來。那要怎麼避開血管呢?只有看清主血管的位置,才能讓刀鋒避開它們……避開血管……突出血管……看清血管……”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宋槐直起身子,急切的問道:“豬豬,你還能使用植寵嗎?”
“能……”豬豬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要大王花幹嗎?”
“不,不是大王花,是那個吸血藤……”宋槐一連聲道,“快些,讓它吸收你脖子上的水分!等你脖子上的面板乾癟下去,我就能看清那些突出的血管了!”
豬豬雙眼一亮,對啊,怎麼忘記自己的吸水植寵了!
召喚出吸血藤,豬豬命令它附著在自己的脖子和胸前,拼命吸去那兩處面板中的水分。原來飽潤的肌膚很快乾癟下去,豬豬的脖子和胸脯看起來就像是幾年沒吃過飯的難民,乾巴巴得可怕極了。而相應的,血管更加突出,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炸彈也更加明顯。
宋槐先湊近豬豬的脖子,避開最重要的頸動脈,萬般小心的割開炸彈附著處的面板,慢慢的把炸彈擠出來。得益於平日對精密微型機械的製作、焊接和裝配,他的手在切割炸彈時極穩極準,一絲不晃。
最後一顆炸彈離豬豬的左乳根很近,位置雖然敏感,但宋槐的心思根本不在那方面。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