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如今的要受你這樣編排。”說著,那悲慼的淚花了那一早暈了胭脂塗了粉的臉,“三姑娘,本夫人到底做了什麼事,值得你不惜用自己的名譽清白來詆譭??”
扶著容嬤嬤的手,暗中狠狠一掐,容嬤嬤吃痛,但疼痛之時,觸及到大太太遞來的眼色,也頓時明白要怎麼說了。
“是呀,三小姐,你自己做的醜事,與夫人何干?別忘了夫人往常是怎麼待你的?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哪一樣不是先緊著姑娘,就如你腕上的鐲子,那還是夫人給的呢。”到底是跟了大太太多年,大太太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容嬤嬤也能立刻揣摩其意,與其配合的天衣無縫,這也是這麼多年,大太太留她在身邊的原因。
高雲萍心下一沉,這死婆子,完全想賴賬不認呢。
哼,老妖婦,你敢做初一,本小姐就敢做十五。
心一橫,牙一咬,高雲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卻不是對高遠,而是對空見大師。
“大師,”她哭道,“大師今早是親眼所見,小女子是何等的悽慘。聽聞空見大師最是德高望重的,小女子如今不為別的,只求大師能為小女子主持公道。”
“萍兒。”不等空見大師說話,高遠就厲聲喝道,“你鬧夠了沒有?高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光了。來人啦,將二小姐拉下去。”
馬上,周嬤嬤與金燕兩個便上前來,想要將高雲萍拖走。
只是,還未等人近身,高雲萍便撒潑打滾起來,“嗚嗚,爹,你讓我好失望,那個女人,她害死了四姨娘,又害死了翠蓉,如今,連女兒也被設計謀害了去,你不但不管,反倒要幫那個妖婦還有沒有天理?”
“拉下去。”高遠神色冷峻,氣的渾身都在打顫,那三姨娘平日裡還算有幾分聰明,怎麼生了個女兒,如此的廢物蠢鈍?
這件醜事,如果她不出來親自承認,誰會知道是高家二小姐?
如果她不出來,到時候,他便可以隨便編個話,就說是高家哪個丫鬟,年紀大了春心萌動,與外人有了私合。
如此,不但能堵住悠悠之口,保全她的清譽,也能避免高家為此蒙羞。
可是,現在看來,不但高雲萍的清譽保不住,大太太也會受到牽連,整個高家都會因為此事,成為人們的笑柄的。
“不,我不走,我不走”高雲萍哪肯就範,四肢雖然被人架著,但整個身體就如同釣鉤上的魚一般,往死裡掙扎起來。
“高太醫。”空見大師見狀,悠悠嘆了一口氣,隨後起身,“此乃高家家務事,老衲不便參與,恕老衲先行一步。”
說著,起身,帶著兩名武僧先行離去。
“大師,”高雲萍立刻放開嗓子喊起來,“都說你德高望重,公正厚德,現在看來,你不過是膽小如鼠,徒有虛名。”
空見大師不為所動,徑直出了門。
“放下她。”等空見大師走後,高逸軒突然出口,命令周嬤嬤與金燕。
“二哥。”高雲萍立刻求救的看向高逸軒,“二哥,救我。”
“軒兒,你帶萍兒先回府。”高遠生怕高逸軒會節外生枝,忙吩咐。
高逸軒勾唇冷笑,凜冽的眼神看向大太太,“爹,我自然會帶二妹妹回府,但不是現在。”
“你想幹什麼?”高遠臉色一沉,斥責道,“你二妹妹不懂事,你也要犯傻不成?”
“事關歌兒,我自然不能不理。”高逸軒基本已經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對於大太太,他心裡是恨極,而且,也害怕這一次,李清歌躲過了,可是,若大太太有心加害,那麼,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以後的多次呢?他很難保證李清歌會每一次都那麼幸運。
所以,儘管不願參與這些女人間鬥來鬥去的事,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做了,並且,想一舉將大太太連根拔起。
李清歌抬頭,感激的望著他,“多謝二少爺。但此事,並非只為歌兒。”
語畢,她臉色憂慮的看向高遠與大太太。
“大伯父大伯母,今天這事實在有些複雜。依青歌之見,不如交與官府處置為好。”
“官府?”
高遠與大太太竟然異口同聲。
一經官府,事情必定會鬧大,萬一不可收拾?
高遠與大太太相視一眼,兩人眼底皆現出捉摸不定的神色。
“李姑娘,此事若經官府,怕是”大太太深深的望了李清歌一眼,欲言又止般,“你年紀小,不懂這裡的利害關係,若真的經過官府,到時候查起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