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牽連眾多。”
沒有牽連,何必興師動眾?
李清歌濾去嘴角笑意,突然道,“大伯母說的是,真的要經過官府,只怕大伯母與二姐姐都要難脫干係了。”
“你?”大太太眼神一冷,就連高雲萍亦是明顯一怔。
“丫頭?”高逸軒疑惑的看李清歌,他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李清歌面無表情,“既然大伯母不願意驚動官府,那麼”
“小姐。”醉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大聲道,“奴婢早起時才聽說,五殿下一早陪了夫人來敬香,不如,我們請五殿下來決斷如何?”
醉兒滿臉興奮,很為自己的這個主意而高興,然而,聽聞此言的人,卻臉色各異,心思迥同。
高遠自知那五殿下是個什麼秉性的人,他若來了,無事只怕也能折騰出三分事端來。
而大太太更是心驚,五殿下
眾香客們,也都是京城人士,對於五殿下赫連奚的一些事蹟也早有耳聞,這是一個心狠手辣,做事不安常理出牌的主。
他們倒不怕赫連奚出來主持公道,怕的是,自己會不會因為此事受到牽連?
曾經,就聽說過赫連奚主持過這樣的一個公道。
某日,有一女子不小心碰到了赫連奚的馬車上,原因是身後有追打她的丈夫,此女逃跑之際不小心撞到了赫連奚的馬車。
當時圍觀了不少人,都知道五殿下脾氣不好,這女人碰了他的馬車,只怕落不到好果子吃,可誰知,最後的結果是,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看戲時,赫連奚命人將所有圍觀之人抓了起來,然後交由最近官府,每人五十板子,罪名是阻礙通行,亂了秩序。
而那打架的兩口子,赫連奚則將他們送到了衙門大堂,讓人看著,每人各配了一樣的棍棒刀劍,讓他們公平的去打架,結果那男的嚇傻了,一時不注意,竟被那女的掄起木棍,狠狠的揍了一頓。
所以,眾香客想,若因為看八卦,而不小心被五殿下尋了錯處來處置,那可是太吃虧了。
所以,當即就有人想溜的。
“哦?”李清歌微微挑眉,這次出來,本來若安前世記憶,這寺中應該住了一位朝廷要員的,可這一世,卻是赫連奚與柳如蘭??
李清歌也是考慮了將近一晚上,才決定要用赫連奚這一枚棋子的。
“五殿下是來敬香的,又不是來斷案的。”高逸軒有些不爽,那一次酒樓中,赫連奚看李清歌的眼神讓他很是忌憚,“爹,我覺得此事還是交給官府比較好。”
話音一落,門口竟然傳來了一聲低沉而冷魅的聲音,“官府難道比本殿下還有說服力?”
眾人一驚,就見門口翩然進來一個俊朗挺拔的紫衣男子。
他長眉入鬢,眸若點睛,耀著精芒,薄唇緊抿,微微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似笑非笑,似譏似諷。
“五殿下?”高遠錯愕,忙上前恭敬行禮,“微臣見過五殿下。”
其他人見狀,忙也過來與之行禮。
赫連奚唇角笑意更深,抬了抬手,“都起來吧。”隨後,徑直走到主座,也就是剛才空見大師坐過的位置上。
“本殿下受人之託,來此處理一樁公案。”赫連奚一坐定,便開門見山,說話間,不時還把玩著指間的一枚綠玉扳指,神態邪魅帶著幾分慵懶。
“五殿下說笑了,佛門之地何來公案一說。”高遠睜著眼睛說瞎話,就算說謊,也不想赫連奚參與此事。
“是嗎?”赫連奚玩著扳指的手微微一頓,眼皮輕抬,如秋水般的目光盪漾著一絲絲的冷意,“沒有?那麼本王來此倒是有些多餘了?”
“怎會多餘?”高逸軒輕叱一笑,“五殿下若能潛心向佛,有一顆向善之心,只怕也是黎民之福。”
“哦,二少說的輕巧。”赫連奚似乎並未聽出他的譏諷之意,只漫不經心的道,“本王殺孽太重,就不玷汙佛門了。”
頓了一頓,他目光幽冷的朝眾人掃了掃,語氣一變,有些陰冷,“本王聽說,這裡出了一樁醜聞?有人私通?或者被人玷汙了?”
眾人驚詫,五殿下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當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高雲萍卻是心頭一喜,五殿下親自來,是為她做主的嗎?
“殿下。”抑制不住心頭激動,高雲萍掙開周嬤嬤與金燕,轉身撲通一聲跪在赫連奚跟前。
這一跪,讓大太太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
“說。”赫連奚淡淡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