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丫鬟,晚上趁人不備,脫光了衣服躲到二少爺床上,試圖勾、引熱血年少的二少爺,結果光著身子就被丟出了門,然後,大太太得知此事,將那丫鬟打了一頓,最後叫人牙子牽走賣了。
自此後,再沒人敢勾搭二少爺了。
而二少爺也和高家的所有女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
可是,這種關係,自從李青歌來了之後,便完全改變了。
二少爺不但不常出府尋歡了,還經常變著法子的去哄李青歌,就她們這些丫鬟瞧來,還是二少爺第一次對人這麼好過,就連二姨娘,他的親孃,也沒見他這麼好過。
尤其今天,大少爺的生日宴,二少爺不陪賓客,也不吃酒玩樂,專程的撿了張乾淨桌子,挑的都是最好的菜上來,而且還不讓她們伺候,他親自伺候。
這份心思,只怕二少爺也就對李青歌有過,其他的,就連老太太、老爺、太太,也是沒福享的了。
那丫鬟小嘴巴拉巴拉,高興的說了半天,甚至興奮的差點脫口而出,因大少爺與表姑娘好,只怕這李姑娘將來會配給二少爺之類的話,但看著柳如煙陰沉下去的小臉,陡然想到,完了,這不就是那追自家二少爺追的厲害的柳花痴麼?
好吧,面上,大家都覺得柳如煙人美壓海棠,可是,閨閣女子,還未及笄,就這般不要臉的天天追在男人屁股後面,說她花痴,實在還是好的。
“我知道了,你走吧。”柳如煙一揮手,那丫鬟忙端著盤子溜了,生怕再被問出什麼不能說的話來。
但事實上,柳如煙想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女孩名叫李青歌,是高家大少爺高逸庭的未婚妻。
哼,有趣。
軒哥哥,難道你想禁忌***不成?那可是地獄
柳如煙笑了,掐斷身旁一根柳枝,死死的絞在手心,亮晶晶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高逸軒離去的方向,原本黑亮的瞳仁內,突然陰暗無比,就像烏雲遮住了日月——
——
李青歌與弟弟離了筵席之後,倒沒走的那麼急,反倒慢悠悠的往回走著。
路上,遇到了夏之荷房裡的丫鬟,似乎是往瑤竹軒的方向去的,走的很急,見了她的面也沒顧得上行禮。
她也不介意,夏之荷被高雲瑤抓傷了臉,想必那毒素也蔓延到她身上了吧。
哎,這可全是意料之外的。
李青歌不覺揚起一抹冷笑。
對高雲瑤,她是厭惡的,因為她的無禮刁蠻與粗野暴力,對付這種人,只能讓她遭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可對夏之荷,她是恨的,她的人生有一半都毀在這個女人的手裡,所以,單純的皮肉之苦,怎麼可以消去她心頭的痛與恨。
不,對付夏之荷,絕對沒有這麼容易。
身體的腐敗,美貌的逝去,都不抵那顆絕望的心。
“姐姐”李青畫突然痛叫一聲,一仰首,瞟見姐姐陰暗的眸子,頓時有些嚇怔住了。
李青歌俯首,微微失措,“畫兒”
“姐姐。”李青畫舉起小手,那白皙嬌嫩嫩的手背霍然印出指痕。
李青歌面色一白,蹲下身子,將他的小手放到唇邊,輕輕的親了一下,“抱歉,是姐姐掐的嗎?”
“不痛了。”李青畫卻懂事的說,“真的,姐姐一親就不痛了。”
李青歌微微一笑,握緊他的小手,“姐姐剛才想著,這邊的柳條真嫩,想與畫兒編個花環,可是,我們畫兒是個小男子漢,小男子漢要花環似乎不對。”
她說的糾結,完全掩蓋了之前李青畫瞧見的陰森。
李青畫頓時鬆了一口氣,小臉揚的高高的,“那姐姐給我做彈弓,好不好?”
“彈弓?”李青歌有些意外,那可都是外面的被張氏稱為野孩子玩的,畫兒怎麼知道。
李青畫小臉微紅,囁喏道,“是常媽家的狗子教我玩的。”
“哦。”常媽是以前李府的廚娘,膝下有一個與李青畫差不多大的孩子。
“好吧。不過,姐姐不太會,做的不好,畫兒可不許說哦。”李青歌笑道。
“嗯。”
——
一排透著淡黃又似淡綠的楊柳下,李碧如扭著腰肢,走的又急又怒的,牙關咬的緊緊的,似乎有準備隨時咬人的衝動。
“哎喲,你這小賤人,老孃等你半天了,你還在這裡發浪呢。”
迎面,一道鴨子似的怒罵聲劈頭蓋臉的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