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如一懵,眼前一個巨大黑影罩來,緊接著就是頭皮一痛,她的頭髮被人拽了起來。
“呀,王媽媽,你放手呀,奴婢是辦事來的。”
“辦事?”那名被喚作王媽媽的婦人,粗壯大手一送,李碧如整個人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去,“辦事?辦誰的事?”
一雙渾濁的死魚眼朝李碧如身上一打量,隨即流露出鄙夷露骨的光芒,一伸手,就將剛剛站穩的李碧如,又一把揪了過來,“哼,瞧你打扮的這***樣,說,是不是勾、引男人去了?”
說話時,那一雙淫邪的死魚眼朝四周瞟了瞟,見四下無人,另一隻粗糙大掌很快摸上了李碧如粉嫩的臉頰。
“瞧瞧,這小臉又粉又嫩,讓王媽媽聞上一聞,這是什麼香?”
那黑黝黝像上了一層鍋底似的肥臉湊到眼前,烤焦了的香腸一般的嘴,更是噴出隔夜飯般的餿味來。
李碧如胃裡一陣難受的翻滾,她忙伸手推她,大喊道,“王媽媽,你快鬆手呀,奴婢真的有事要辦呢。”
“辦事?當然要辦,不如,到王媽媽房裡,媽媽陪你好好辦,如何?”王媽媽那一張醜陋的臉,再加上淫邪的笑,頓時讓李碧如全身汗毛直豎。
這王媽媽是洗衣房裡的主事,平時不與廚房相干,只有一次,她到廚房辦事的時候,撞見了李碧如,從此便上了心。
一開始,她對自己和氣,沒事的時候總過來幫她乾點活兒什麼的,李碧如心裡也是有些感激的,但那時,她還不知道這王媽媽卻是一隻人面禽獸,竟然對她存著那種噁心的心事。
而廚房裡那些賤人們,早知王媽媽是個怎麼脾性的人,卻沒有人提點過她,甚至,都在一旁看著好戲。
直到有一晚,與自己同房的丫頭告假回家,那王媽媽不知道怎麼得知她一個人睡的訊息,趁黑摸進了她的屋子,差點將她強了,幸好,她存了警惕,早將門栓放在床頭,然後對她劈頭蓋臉一陣毒打,才將其打跑。
自那以後,王媽媽對自己***擾的倒少了。
她也以為沒事了。
可沒想,今天這是冤家路窄。
眼見著這裡四下無人,她是鐵定逃過這惡婦的魔掌,李碧如心中悲慼悽惶,腦海裡突然想高逸庭臨走時的模樣,急中生智,忙道,“王媽媽,你別急,是真的有事,大少爺讓我去請大夫,表姑娘病了。”
“大少爺?”王媽媽一愣,所有興致被這三個字給澆熄了,但她猶有不甘,“真的,你沒騙我?”
李碧如一把推開她,嗔道,“就算借我一個膽子,也不敢騙你王媽媽呀,是真的有事,表姑娘病了,大少爺就派了我去請大夫。”
“大少爺派了你?大少爺怎麼會派你?你說,是不是你想勾、引大少爺?”王媽媽臉色頓時又兇蠻了起來。
李碧如努力壓下心頭的厭惡與噁心,賠笑道,“你老說笑了,大少爺是什麼人?奴婢怎麼敢做那等事,真的是奴婢適才去表姑娘房裡,想將前兒個端菜去的碟子拿回來,正好,被大少爺撞見了,當時大少爺很急,也顧不得是誰,瞧見了就喊了我,我也無法呀,這不,連碟子還沒拿,就得出去請大夫呢。”
王媽媽見她說的在理,也不像說謊的,當即哼道,“哼,量你也不敢撒謊,去吧,記得一句話,你不過是個奴婢,別妄想攀高枝,就連那李家的小姐,大少爺都看不上,何況是你?再者,你且看看錶姑娘的樣貌,那是你這種低賤的人能比的嗎?所以,我勸你,還是識趣點,乖乖的從了老孃,老孃自能保證你在這府裡,過的比那正經小姐主子還要滋潤,懂麼?”
“懂,我懂,那碧如就在此多謝王媽媽提攜照顧了?”李碧如微微福身行了個大禮,低頭垂眉的瞬間,眼底閃過陰毒的殺意,但很快斂去,抬頭時,又笑道,“好了,王媽媽,我得走了,不然,耽擱了時辰,大少爺定要責罰我了。”
說著,忙小心翼翼的繞過王媽媽,匆忙跑開。
那王媽媽也沒再說什麼,只盯著她被狼攆似的背影,心中一陣異樣,突然,她想到什麼,一拍大腿,咒道,“你個下作的小cang婦,連老孃也敢騙?下次被老孃逮到,不扒了你皮?”
原來,李碧如跑開的方向,與出府的方向正好相反。
等那一對讓人作嘔的人都離開之後,李青歌才從堤岸下面緩緩露了頭,李青畫趁勢忙將腦袋從她懷裡掙脫了出來,不樂意道,“姐姐,你幹嘛捂著我耳朵?”
“因為”李青歌唇邊溢位一絲笑,眼波流轉間,閃爍著異樣的幽光,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