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嗝,指著風笑笑說道:“我說風笑笑,叫你二叔不要和我江魚玩這些玄虛。一條魚五百貫,一簍子蘑菇就要千金,無非就是說有錢瞭如何氣派麼?說到底就是想要以富貴誘我。我大哥卻也說了,送上門的錢財,還要推出去的,那是蠢蛋!直說了罷,拿多少錢要我江魚幫做什麼事啊?”
一番話說得風遠揚哭笑不得,風笑笑只是訕訕的哼哼了幾聲,直接無語。風遠揚連連搖頭,看著江魚笑道:“江大人果然是直爽人,我風遠揚卻也不再矯情,反而顯得我風遠揚動這麼多心機,不為男子了。此番著笑笑將江大人請來此處,正有一事相托,不知江大人可否能鼎力相助啊?”
江魚一笑,說道:“風笑笑是我花營自家兄弟,這客氣話卻也不說啦。你風家財大勢大,在南方有偌大的根基,我也不和你風二叔客氣。給我江魚一個合適的價碼,讓我看看你們想要做點什麼,咱們什麼話都好說,都好提啦。”他提起筷子,‘哧溜哧溜’將那盤子中的竹筍夾得乾乾淨淨,好似吃麵條的飛快的吸了進去。一邊吃喝,他一邊笑看著風笑笑:“我就說,今日你怎帶我來這裡。”
如此直白的索要好處的話,風遠揚在風家做了一輩子交聯人的活計,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妙人。笑了幾聲,他也不再擺出那種世家的雍容氣派,乾脆的提起筷子,從江魚手下搶走了幾塊好肉、好菌菇飛快的塞進了肚子裡,又在江魚乾掉兩壇極品好酒前搶了兩碗倒進了嘴裡,突然仰天叫道:“爽快,爽快,我風二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樣爽快。江大人,我風家未來在江北一成的利潤如何?”
“啊?”江魚手上的筷子猛的摔了出去,風笑笑眼睛都直了。江魚還弄不清楚風家在江北有多大的生意,但是風笑笑依稀知道一點啊。雖然江北不是他風家的傳統勢力地盤,但是就以風家在這裡的兩座大型鐵礦,每年的收入就以百萬計算。一成的利潤?為了一個江魚,至於出這麼高的價碼麼?雖然,雖然江魚背後有個李林甫,可是,一個御史中丞,值這麼多錢?
江魚卻只是知道,風家的身家是他和李林甫加起來都無法和人家拔下來的一根毫毛相比的,雖然風家的重心都在南邊,最重要的基業還在嶺南,可是他相信,風家在江北的生意,也足以讓國公王侯們自行慚愧。風遠揚用一成的利潤來拉攏自己,至於麼?江魚不覺得,自己值這個價錢。除非風遠揚知道自己是望月宗的傳人――但是,他風遠揚又不要收買殺手幹掉幾個修道的高人,他拉攏望月宗的人做什麼?
眨巴眨巴眼睛,江魚很認真的看了風遠揚半天,皺眉道:“此話當真?風家日後在江北一成的利潤?你能作主麼?你可別糊弄我,我江魚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不要以為你是風笑笑的二叔,我就不會打斷你的幾根肋骨玩。”一時激動,江魚將昔日街頭的那種無賴嘴臉,徹底暴露,聽得風遠揚是又好氣又好笑,只是連連搖頭。
過了好一陣子,風遠揚這才定住了心神說道:“江大人,我自然能作主。和現在風家在江北的產業無關,從今日開始算起,風家日後在江北所有開設的新的產業,利潤的一成,歸江大人所有。”他扭頭看了一眼風笑笑,指著風笑笑說道:“江大人和笑笑乃是同僚,又是共同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今日我風遠揚卻也不說那些好聽的虛話,從今日起,風家所有新產業一成的純利,就是江大人的。”
從今日開始,風家在江北開設的新產業的一成的純利?和以前風家在這邊的產業沒有絲毫關係?江魚琢磨了一下其中的韻味,猛地醒悟道:“原來如此,你是要我幫你們風家在江北搶佔生意地盤哪!這可是得罪人的勾當,你當我大哥能撐得起這個買賣麼?這一成利潤,還要咱們兄弟拼命才能掙回來!可不算你們風家送的罷?”
江魚腦袋一撇,隨手將筷子在魚湯裡晃盪了幾下,選了塊魚肉吃了下去,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他不顧風遠揚眉目中挽留的意味,很是不忿的叫道:“你這買賣,談不攏,談不攏,實在是我江魚太吃虧了。按照你這麼說,還不如我自己去辦這些買賣哩,利潤可都是我江魚自己的。還沒來由落一個壞名頭,好似我吃了你多大的賄賂銀子一樣。”
風笑笑連忙一手拉住了江魚,滿臉堆笑的將他強行按回了凳子上,陪笑道:“江兄弟,有話好好說嘛,這麼心急做什麼?二叔,你可不要虧待江兄弟,整個長安城裡面,我看如今能幫咱們的也就是風兄弟和他大哥,其他的那些國公侯爺之流,可都是被他們幾家早就梳攏得服服帖帖,咱們送再多的銀子,都不管用的。”風笑笑就坐在了江魚身邊,一隻手緊緊的按在了江魚的肩膀上,唯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