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來又要走。
江魚微微一笑,左手晃了晃叫嚷道:“風二叔,咱江魚也是在江湖上廝混過的,這裡面的門道,你也別糊弄我。如今我江魚手下有淨街虎兄弟兩千多人,自己手上不多不少有二十幾處賺錢的買賣,當著風兄弟的面子,咱也不怕說出來――這些買賣,就是當初魚爺我滅了長安的兩個江湖幫派,從他們手上貪過來的。這銀錢上,不多不少耗費一年的時間,我也能擠出百多萬貫,做什麼買賣作不成?還要你分我那一成利潤麼?”
風笑笑只是笑,他看著風遠揚,輕輕的點點頭。風遠揚嘆息一聲,比劃了一個手勢:“二成五,如何?百多萬貫,你想要和關中、山東的這些門閥競爭,那丟下去連個水響聲都沒有的。兩千多人?兩千多人就算是拿去開鹽場都不夠哩!兩千多人?兩千多人一年能從長白山上砍下多少原木?兩千多人?兩千多人能夠在河東、河西開半個馬場麼?”
風遠揚很是語重心長的對江魚解說道:“江大人,不,江賢侄啊,你要知道,若非你這次惡了柴家的人,我風遠揚也是不會來勾你的。你惡了柴家,就是惡了崔、鄭兩家,他們在關中、山東一帶,乃是最大的財主、地主。我風家想要在朝中作出一點點的成績,就少不得和他們交惡。此番也是看在你大哥李林甫的面子上,我才答允你這麼好的條件哩。”
他比出手指,盤盤點點的計算到:“你看看,當年陛下大修興慶宮,用去原木就是將近三十萬根,崔家動用了七千民夫上長白山選木材砍伐木材,又用了兩萬多家丁壯丁,才將那原木運來長安。你的淨街虎兩千多人,在長安也許算個場面,丟出去和那些門閥相比,什麼都不是。你要自己創辦一番產業,若是沒有一個大的世家在後面支撐你,你根本連第一步都走不動啊。”
江魚低頭沉思了好一陣子,風遠揚極其認真的和他盤算了一大堆的利害關係,最後就連李林甫身後的那一堆李家的宗室勢力都拿出來做計較了,最終兩人達成了江魚、李林甫和風家合作,在江北發展自己的生意行當,江北所有的產業中江魚、李林甫都能拿到兩成七利潤的協議。一番計較下來,風遠揚是說得口乾舌燥,江魚也是背心一陣冷汗,只覺得這種生意上的正式談判,比天欲宮上次伏擊他還要來得耗費心力。
等得協議達成了,三人在一起對飲了幾盞香茶,風遠揚才很好奇的問江魚:“此番你得罪了柴家的那柴風,這小畜生最是心胸狹窄無法無天的,怎地他輕鬆的就放過了這件事情?柴家,嘿嘿,可是連丞相都不放在眼裡的,他不是跑去李大人府上鬧過麼?”
江魚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一副其中玄虛不可對人明言的做派,隨後,他臉上一股煞氣一閃,握著拳頭狠狠的朝著天空揮了一拳,哼道:“柴風?欺善怕惡的小人罷了,被我揍了一頓,自然是狼狽逃竄,哪裡還敢再來找我的麻煩?”說著說著,他本能的撫摸了一下手指上的玉戒,心裡尋思道:看來,風家的勢力的確沒有他們的勢力大,蓬萊三仙宗、一氣仙宗找人要供奉,都沒找到風家的頭上哩!
不過,江魚心中又是微微一沉:“我幫著風家搶佔柴家的生意,且不說大哥那邊要浪費多少手腳,總之他有錢收就是很高興了。可是柴家被我們佔去了便宜,給兩個門派的供奉自然是要縮水的,不會讓那群老道不高興罷?這話,可得和他風家的人明說了,在大唐,和道家作對,鐵定沒什麼好下場。”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江魚壓低了聲音,對風遠揚和風笑笑神秘兮兮的說道:“風二叔,風兄弟,我這裡還有話說,你們可聽好了。其實,搶佔柴家的生意容易,我大哥給他們找點紕漏就是,但是,他們背後的靠山,你們可得準備好一批材料,上下應對好了。”江魚‘啪啪啪’的一番話說完,風遠揚、風笑笑面色鉅變,同時驚呼了一聲。
兩人的面色還沒恢復正常,正吃驚於江魚所說的天師道等大唐鼎鼎有名的一流道門的幕後,還隱藏著真正的神仙門派這樣駭人聽聞的真相。風遠揚對江魚的感激,頓時又多了十分。他開始飛快的轉動腦筋,想要盤算著如何巴上蓬萊三仙宗、一氣仙宗這兩個仙門的關係,以便讓他風家真正有那個資格和那幾個大門閥競爭。
正當風遠揚的面色一陣變幻還沒拿定主意的時候,靜室外傳來一聲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問好聲:“風二啊,老夫不請自到,可有打擾了你的雅興啊?”隨著這聲音,窗外飄來了極其迷人的酒餚香氣,細細繞繞的直向人的鼻子裡面鑽,讓江魚的肚子‘咕咕’的又叫喚起來。
風遠揚面色微微一變,站起身來大聲笑道:“崔世伯大駕光臨,豈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