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卻在衣下佩了劍,掛了百寶革囊,獐頭鼠目,留著小撇胡,年紀決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臉貌雖猥瑣,但身材卻高有七尺以上,結壯粗實。
左右兩人一色青直裰,青帕包頭,粗眉大眼,膀寬腰圓,驃悍之氣外露,腰帶上懸著沉重的虎頭鉤,定是膂力超人。
向秋嵐兄弟倆注目的人,正是八個兇猛殘廢的怪人,秋嵐兄弟雖說是居高臨下在向下瞧,事實上距離下面的人群,最多也只有五六丈左右,相距不遠。
三個女人也向岡上瞥了一眼,只有英俊青年人似若未見。
秋嵐兄弟不再說話,英俊的青年人卻向獐頭鼠目的青年人發話了:“姓鐘的,尊駕還不動手難道真要林某親自動手不成,你不想林某押你回大洪山青泉山喂牲口吧?”
姓鐘的青年人一咬牙,強按心頭恐怖說:“林莊主,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令妹,固然多有不是,但不知者不罪,尚請看在同道份上,網開一面,感恩不盡,他日有緣容圖後報贖罪。”
“住口!”瞎了眼的怪人大喝,稍頓又道:“在莊主面前,哪有你小子討價還價的餘地。”
林莊主淡淡一笑,歉然地說:“小老弟請見諒,你在三兇之首我青雲客的面前,說多了廢話對你自己毫無好處,林某是不會聽得入耳的;同時如果日後傳出江湖,說你探花鼠姓鐘的在嵩山附近,白晝大道之中不但公然調戲青雲客的妹妹,更在青雲客與青泉八醜重重包圍之下全身而退的,我宇內三兇之首的青雲客還有何臉目在江湖上再稱雄道霸?”
“林莊主明鑑……”
“別說了。”青雲客含笑搖手,不許探花鼠往下辯,又道;“人言可畏,眾口銥金,別說我青雲客擔當不起,任何人也受不了,假使異地而處,你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和我今天一般名震天下的,受到一個江湖小淫賊的……”
探花鼠愈聽愈心寒,乘青雲客滔滔不絕含笑兩談分心的機會,突然向側方飛竄。
“哈哈哈哈!他竟想乘機遁走逃命哩!”青雲客狂笑著說。
探花鼠竄出丈外,身法奇快,豈知眼前背影乍現,斷左腿的怪人突然在他眼前出現,正向他咧嘴一笑,那獰惡兇猛的神情令他心中大駭。
他飛退而回,顫聲大叫道:“莊主爺高抬貴手,在下決不在江湖透露一個字。”
“太晚了。”青雲客搖頭,含笑向岡上的秋嵐兄弟一指,又道:“瞧!你知我知.還有不少人知,林某名列三兇之首。丟不起人。”
“在下會教那兩個小輩永遠說不出今天的事來。”
秋嵐心中一怔,暗忖道:“這小淫賊未免大可怕,竟想殺我們滅口哩。”
秋雷不是善男信女,怒火驟升,向下大叫道:“你這無恥淫賊該死極了,豈有此理!”
瞎左眼的怪人獨服一翻,大叫道:“小輩,你窮叫什麼,你好大的狗膽;在這兒大呼小叫,你憑什麼?”
秋雷劍眉一挑,冷笑道:“獨眼左龍,你口出不遜,上來,秋某要會會你這位青泉八醜的老大有何了不起的絕學。”
秋嵐吃了一諒,低聲道:“咱們何必與他們結怨,走吧,他們人多。”
“不怕,人多又待如何,咱們和他們一個個叫陣,不過,我倒想和青雲客交個朋友。”秋雷也低聲答。
“什麼,你要和這個守內三兇交朋友?”秋嵐駭然問。
“不錯,有何不可,大丈夫如不出人頭地,未免辜負了十載辛勤苦練,我要在江湖上刨基業的,不和這些宇內成名人物交往,知道我的來頭?”
“弟弟,不許胡鬧。”秋嵐正色道。
“別管我的事,你對名利淡薄,放得開,只因為你的師父是和尚,我卻不是。”
“弟弟,你在玩火。”
“玩不玩火是我的事,請拭目以待,不出三年兩載,我秋雷的名號將震撼江湖,我將成為武林的頂尖兒人物。”
兄弟倆在僵持,下面的人卻末上來,獨眼左龍本已向上走。
青雲客搖手阻住了,大名鼎鼎的三兇之首青雲客,似乎今天有點不同一樣,第一次向對他手下叫陣的人讓步,可能是對雄壯如獅人才一表的秋嵐兄弟有點好感。
探花鼠臉色死灰,叫道:“林莊主,如果莊主高抬貴手,石淙莊群雄尋寶大會,在下願為莊主效勞效死。”
“謝謝你了。”青雲客含笑拒絕。
“在下願永遠為莊主執役。”
“敝莊高手如雲,你可不配。”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