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是暈啦,高興地說:“請進,請進,這時不宜賣弄你的口才,到裡面先更衣再說。我倒好聽聽,你這條飛龍怎會掉在水裡的。”
秋雷道謝畢,隨一名侍女到後艙,向船伕們討了一襲黑勁裝換過,急急回到客艙。
客艙中,林昭華已經替他準備了熱酒去寒,分賓主就坐畢,他搶先發問:“林姑娘,請問這艘船是君山令親的麼?”
“不,是襄陽府漢江之豪水府神龍葛當家的。秋爺此問,不知有何用意?”林姑娘惑然的問道。
秋雷苦笑,從容地說:“一言難盡。令親君山秀士不在家,在下為了登門致謝君山秀士在三峽援手之德,不想無緣得見,卻碰上了幾個仇人,在水中好一陣廝殺,船翻了,幾乎丟掉老命。在下不想再到君山了,姑娘可否送在下先返嶽州府再說?”
姑娘信以為真,答道:“這有何難。這次我借葛當家的船準備遨遊兩湖,第一站是洞庭,溯湘江至南嶽一遊,正沿江而下至鄱陽湖哩!舍親既然不在家,我也用不著登門打擾他們了。能送秋爺下嶽州,不勝榮幸哩!”
秋雷大喜,心說:“妙極了,我何不乘她的船下武昌?沿途挑逗她,這女人的年紀已不小了,該有二十歲啦!最易上手,多用些心機,把她弄到手,生米成熟飯,就不怕她在君山秀士面前拆我的臺了,更可令她的哥哥青雲客死心塌地和我聯手稱雄,豈不一舉兩得?”
他不動聲色,向姑娘謝道:“在下深感盛情,謝甚。如果姑娘方便,在府城取回行囊,希姑娘准許在下隨船下武昌,尚請俯允。”
姑娘喜極,鼓掌喜悅地說:“好啊!我正想請你隨船下放哩!一言為定。即使專程敦請,也不易請到秋爺的大駕哪!”
當天入暮時分,有人到君山將資訊帶給四金剛,四金剛和五煞、清風、明月,火速奪漁船逃出君山,遵照秋雷手示,不走岳陽,卻從湖北岸登陸。
煙波樓的大隊船團出動晚了些,他們想不到四大金剛一群人會連夜冒風雨逃走,更沒料到這群人不走岳陽,卻在半里外轉向北岸登陸遠走。
船團追了三里地,碰上從岳陽大舉來援的水怪桑九原,兩隊船重新向岳陽追,一無所獲。
五天後,君山秀士的船駛入了洞庭湖。同來的有毒王周起潛。荊州府的逗留,令毒王抱根終身,到煙波樓的當天,便知道君山的變故。師兄君山漁父的茅屋中,不見祖孫倆的蹤跡。
擎天一劍幾個人,下落不明。
君山秀士怒火攻心,憤怒如狂。他知道四金剛和七煞都是秋雷的人,但還不知是秋雷親自光臨君山鬧事。
他派了兩艘船,與毒王在當天急駛蘆洲,船上有對蘆洲不太陌生的人,在蘆洲整整搜了一天才找到泊在洲西部的方舟。
方舟上有人,是奄奄一息的歐陽慧。她傷勢沉重,這些天以她父親剩下的食物充飢,恰好糧盡,她的傷亦已惡化,抱住她祖父已發臭的屍體,暈厥了一整天了。
毒王心腸俱裂,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他認得臉上血肉模糊的金四娘,還以為可能是金四娘和祖孫倆在這兒動手,兩敗俱傷哩!
姑娘命在旦夕,無法查問,只好先用靈丹保使元氣,收拾死者的遺骸,運回君山善後。
慧姑娘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方脫險境。之後,她將雷鳴遠的事說了。至今她還不知爺爺將沉雷劍法傳給了秋雷,對秋雷的事她所知不多。
聽了姑娘對雷鳴遠的描述,毒王和君山秀士大惑不解,雷鳴遠既以四金剛為敵,狠鬥金四娘,怎會是秋雷?而從姑娘的口述中,雷鳴遠的象貌確又與秋雷相象。
煙波樓的大總管和幾名高手失了蹤,被四大金剛擄走了,君山秀士的臉上掛不住,大怒之下,立刻傳信邀集朋友,準備北上到許州大興問罪之師。邀請的人中,自然包括了妹夫青雲客林家謀了。
毒王也準備帶慧姑娘同行,到許州找秋雷,要證實雷鳴遠的身份。
至於金四孃的死訊,毒王不願說,君山秀士不敢說,怕金神金祥前來找他算帳要他的命。煙波樓的人,被告誡著守口如瓶。免得惹上滔天大禍。
金四孃的墳墓在君山,墳墓象一個土饅頭,沒有任何標記,很不易找到。
江湖中暗流激盪,風雨將臨。
君山秀士的朋友,從四面八方向君山赴,一再遷延,至六月下旬,還未啟程北上。
而毒王與慧姑娘,已在六月中旬到了許州。兩人已化裝易容,隱去本來面目,經過多方的打聽,方知他們來晚了,七柳灣莊主飛龍秋雷,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