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願表示自己會了,立刻跑到自己媳婦身邊,三下五除二的,連摟帶抱的將他媳婦認領走了。
走的時候,大家還起鬨,這下臊的章氏差點沒將臉給埋進李端願懷裡去。
好傢伙一下子走了倆。
其他幾個有樣學樣。
屋子裡的人頓時少了一大半。
顧卿爵從進來開始,眼睛一直盯著蘇亦欣。
與他的婚服不同,蘇亦欣身上的婚服是綠色的,大袖衫長裙,披帛上的花紋與他的婚服一樣,是用金色絲線繡制,繡的是祥雲紋,紅綠交疊,一層層疊壓著,最外面套著一件同樣花色的廣繡上衣,腳上紅色的鞋子繡著並蒂蓮。
蘇亦欣的手腕上帶著一個祖母綠的手鐲,因拿著繡著鴛鴦戲水的團扇,所以將她纖細白嫩的小臂露出來。
那祖母綠的手鐲戴在手上,越發顯得她的肌膚瑩白如雪。
顧卿爵微微上前兩步,隱約可見蘇亦欣的側臉還有修長白嫩如霞的脖子。
蘇母一臉欣慰的看著兩人。
由劉無韻攙扶著往外走。
龐大的閨蜜團,只剩高歌苦苦支撐。
算了算了。
都已經看到人了,再弄出一些事來,也沒啥意思。
顧卿爵帶來的喜娘,是長公主身邊的伺候多年的段媽媽。
新娘上橋之前,新郎一般都要做催妝詩,不僅是階級表現一下文采,更是對女方的重視。
雖然,他們這次進門,女方有意放水。
讓他們除了最開始的府門那關比較難,餘下兩關都算是比較輕鬆。
但催妝詩還是不能少。
顧卿爵看著蘇亦欣高高的鳳冠,想象著被團扇遮住的那張臉,該是何等驚豔,脫口而出一句詩詞:“喜氣擁朱門,光動綺羅香陌。行到梨花下,悟身非凡客。不須脂粉涴天真,嫌怕太紅白。留取黛眉淺處,畫章臺春色。”
“好,精彩!”
段媽媽笑的合不攏嘴,將顧卿爵手上的紅綢放在蘇亦欣手上,道:“紅綢牽一起,恩愛永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