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繼位後,給了這位皇伯伯最大的自由。
除了不能進京,在別院附近走走都是允許的,不過一直都有人看著,按理說兩人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趙瑞:“繼續盯著。”
李世安看著不遠處,“皇家別院”四個字,問關亭:“當年那位造反的王爺就是被關在這裡?”
關亭:“正是,說起這個,屬下查到,當年還是宣王親自帶來的。”
“這麼說來,這宣王當年還是有些能耐。”
想到自己查到的東西,關亭想說,人家豈止是有些能耐,在早年這位宣王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能被宋朝先帝單獨委以重任的,除了這位宣王,就是如今的顧大人。
“走吧,進去看看這位。”
能在造反後,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豈會是簡單人物,好不容易來了,不看看真是難受。
“來者何人?”
關亭掏出一塊令牌:“這位是交趾國太子,我們遠道而來,想進這別院看看。”
問話計程車兵有點蚌住,拿不定主意的看向同伴。
另一士兵也看過來,兩人互看一眼,問話計程車兵收回眼神,道:“這裡是皇家別院,不對外開放,除非有陛下的令牌才能進。”
這下蚌住的是李世安。
在交趾國,人人見他都得退讓三分,就是與他們駐守兩廣的節度使儂智高對峙,也屢佔上風,怎麼來到宋都,屢屢被辱?
一個小小計程車兵,也敢攔他。
李世安眯了眯眼:“本宮可是交趾國太子,不過是去別院看一眼,你們也要阻攔,是想要挑起兩國紛爭嗎?”
士兵內心罵娘。
他剛才沒說清楚嗎,要陛下的令牌才能放行。
跟他這耍什麼威風。
交趾國嘛,一個彈丸小國來的太子,好像了不起似的,只會在這裡跟他這個小兵叫囂。
“不見陛下令牌不能放行,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殿下身份貴重,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小人物。”
李世安怎麼也想不到,他一大早出城,竟然連那人的面都見不到。
可就這麼回去,他的臉面往哪擱。
真是進退兩難。
關亭:“殿下,我們時間不多了,還要趕回去換衣裳,進宮赴宴呢!”
李世安哼道:“今天本殿沒時間與你們計較,算你們走運。”
他又是甩臉子,又是甩衣袖。
最後還是氣哼哼的走了。
等人看不見,士兵學著李世安的語氣也“哼”聲道:“一個彈丸之地來的太子,還真以為自己身份高貴了,我呸。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他難道還敢殺我?”
還沒有走遠的關亭:……
這些話能不能憋在心裡,或者等他走遠了再說?
他上馬後看著自家殿下的後背,憂心忡忡。
還沒來大宋之前,他是有些擔憂,憂心自家殿下不知輕重,偏偏陛下偏寵這個嫡子,驕縱的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完全忘記出發之前,陛下叮囑的事。
快入城時,關亭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提醒一下殿下,讓他收斂一些。
“殿下,我們這次來,是要跟大宋商談開放邊境貿易之事,想要雙方往來貿易,就得先修路,但這銀子要誰出,出多少,還是得看我們這次與宋廷怎麼談。”
李世安回頭不爽的看著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