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
嚴少閭微微點頭:“呂大人,小兒素來喜歡飲酒,但行事還是有分寸的。一個酒壺就人砸死,本侯以為另有隱情,還請呂大人務必將案子調查清楚。”
永安侯這句話,基本就是告訴呂公弼,這人命案沒這麼簡單。
至於永安侯是真的覺得不簡單,還是要呂公弼看著審,務必讓別人覺得這人命案不簡單,就不好說了。
呂公弼在審案子方面或許不算聰明,但要說揣測話語中的深意,他還是很在行的。
不過有時候揣測太過,也是有的。
呂公弼點頭:“永安侯放心,下官一定會將案子調查的明明白白。”
被永安侯踹出去老遠的嚴世清疼的嘴巴直咧咧。
這要不是自己老子,早就動手揍得對方爹孃不識了,可自己老爹,他敢怒不敢言!
見混賬兒子看向自己,嚴少閭喝道:“往日裡你任性妄為,今日之禍也是給你長個記性,若是真是你失手弄出人命,那就是你命中註定有這禍事。”
“爹,你真的不管兒子死活了嗎?”
嚴世清此刻才真的害怕起來,他爹要是真不管他了,那可咋整。
“爹,你不管我,萬一……祖母那邊你可不好交代。”
“混賬東西!”永安侯竟然又踹了一腳,這一腳更重,嚴世清愣是半天沒爬起來。
比剛才在酒樓摔的那一下重多了。
蘇亦欣看的一愣一愣的,永安侯這個當爹的是真打啊!
“你還有臉提你祖母,每次你都誆騙你祖母,說會痛改前非,次次得你祖母護著,老子才沒收拾你。誰知你不思悔改,成日裡跟著那些狐朋狗友流連那勾欄瓦舍,還為了一個煙花女子跟人大打出手,丟盡永安侯府的顏面。”
哦,明白了!
永安侯似乎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
嚴世清和趙永泉哪裡是因為珠釵動手,分明是因為美人“爭風吃醋”。
嚴少閭說這些,嚴世清趴在地上也沒動靜。
呂公弼真怕嚴世清就這麼被打死。
連忙道:“侯爺莫動怒,這案子才剛剛審理,真相到底如何還不知道呢,別……”
“呂大人!”
蘇亦欣聞聲看去,一與永安侯年歲相當的男子出現,他十分不善的瞥了眼永安侯,對已經呂公弼更是不留面子:“呂大人,方才本官聽你的語氣,是斷定嚴世清是清白的了?”
“不是,趙大人你聽我說……”
呂公弼頭都大了!
趙尚書來的可真快,還以為他有一會兒才到呢!
好死不死的,剛才說那句話本是想安慰永安侯的,不成想得罪了趙尚書。
“聽你說什麼,你是看不上本官,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巴結永安侯吧。我就問你,我兒子是不是白死了!”
呂公弼:“……”
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就是,你兒子死的還真不冤,兩個都不是什麼好鳥,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唯一一點就是至今還未鬧出人命來。
但是不是真的沒有人命誰又知道呢。
也許有,但被壓下去了,沒人敢來開封府狀告呢!
“趙大人,你真的誤會了!下官剛才在審理案件的時候得知嚴世子只是喝了幾杯,並未喝醉,還是知道輕重的,還有那酒壺是兩斤的壺,不太可能就將人給砸死。”
“我不管有沒有可能,總之我兒子他就是死了,殺人償命,三歲孩童都知道的道理,呂大人可不要為了巴結誰就讓我兒子白白喪命。否則我趙岸炆不會善罷甘休。”
呂公弼不說多能幹,但還有的脾氣跟傲骨還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嫌棄顧卿爵是看著他夫人才越過他,坐上樞密副使的位置。
永安侯剛才的話,也有施壓的意思,但好歹話說的好聽。
可趙尚書的話,等於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他的臉,質疑他,他又不是沒有底蘊的人家,可不受這個氣。
“趙尚書,你痛失愛子本官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本官是開封府尹,京城的父母官,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還請趙尚書慎言。”
趙岸炆冷冷一笑:“你能理解個屁,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只有這一個兒子,老夫要絕後了!”
趙岸炆喊的聲音大,呂公弼側臉,還是被噴了唾沫。
他面無表情的將臉上的唾沫用袖子擦乾淨:“趙大人若是不相信本官能秉公處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