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息怒,東海之前從未犯過這種病,我們和你一樣,也是今日才知曉,先不要急著生氣,讓五長老看過之後再說。”
五長老盧憲是精通醫理。
然而一搭脈搏卻大吃一驚,因為他能感覺到鄒東海的靈力在不斷流失,可脈象上卻只是顯示虛弱之症。
“五長老,東海怎麼樣?”
“只看這脈象,就是一般的虛弱之症,吃幾顆補氣丹應該就無大礙。”
盧憲心裡苦。
現在主理宗門事務的是鄒啟方,更何況今日的情況,事關魁星殿的顏面,有些話不便為外人道。
等宴席散去,他們關起門來再說。
可鄒啟光已經出手,就不會讓這門婚事順利進行。
“大哥,做人得誠信啊,不能為了給東海娶親,就撒謊騙人不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東海這是有舊疾啊!”
鄒啟方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他這個弟弟有沒有修習咒術他不知道,但一定是得了失心瘋。
不然魁星殿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明顯是為了攪黃東海的婚事,順便給魁星殿結仇,讓魁星殿在整個宗門面前丟臉。
“大哥,弟弟也是為了東海著想。有病就不要娶媳婦了,這不是禍害人家姑娘?”
嶽詩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嚇住。
前一刻還覺得帥氣有前途的夫君,下一瞬就瞬身抽出躺在地上。
鄒東海有這麼一副破身體,如何還能繼承魁星殿?
她也就當不上這個宗主夫人。
“娘,我不嫁了!”
反正還沒來及拜堂,他們還不是正式的道侶,不會受天地約束。
她還有反悔的餘地。
嶽芷倩當然不願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且她也願意相信鄒啟方的為人,於是先安撫自己的女兒:“詩晴,稍安勿躁,娘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大公子,東海這情況一時半會是沒辦法拜堂了,我先帶著孩子回去,等東海好了再說。”
鄒景仁臉直接黑如鍋底。
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不斷的道歉,將前來參加婚宴的人親自送離宗門。
鄒啟光計謀得逞,衝鄒啟方陰冷一笑,回了他的闢宇殿。
大殿中,不相干的人都被鄒啟方清退,他再隨手布了個結界,這才看向封晟:“封宗主,我兒當真是中了咒術?”
鄒景仁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什麼咒術,東海怎麼會中咒術?”
“鄒大公子,不知道本尊剛才給你傳音,讓你注意你嫡孫脖子上的印記,不知你看了沒有?”
“有。”
鄒啟方道:“一個像狼的圖案,但仔細看又不像狼。”
“是?狼。”
“?狼,老夫要是沒記錯的話,是一種很古老的兇獸。可這兇獸太過古老,早已經絕跡。是什麼人能將它用於咒術之上?”
鄒景仁對咒術有一定的瞭解,是在年輕的時候,在外歷練之時,與同門師兄負傷,偶然進入一隱世家族的地盤,那族中的一名少女,心悅他的師兄。
但師兄沒有那個意思,那女子為留住師兄,給師兄下了咒。
當時師兄的身體上也有一個印記,但不是在脖子上,而是在後腰上。他們思前想後,覺得與那女子有關,便決定回去找那名女子。
不成想那女子其實一直跟著他們。
並且言明,她給師兄下了咒,想要解咒活命,就得娶她。
師兄不從。
沒過多久,師兄的身體越來越弱,那女子可能覺得師兄寧願死也不願娶她,沒什麼意思吧,也就釋然了。
親手給師兄解了咒。
自那之後,師兄與那女子雖沒有生出男女之情,卻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也在身邊知道了一些咒術。
不過他知道的幾種咒術中,並沒有利用古老兇獸?狼的這種咒術。
真想不通!
這兇獸怎麼會和咒術關聯在一起,怎麼會出現在魁星殿。
“你們看本尊這裡。”
封晟將他脖子上的印記露出來,竟是與鄒東海脖子上的如出一轍。
“怎麼會?”
饒是剛才封晟傳音給他,說鄒東海是中了咒術,讓他不要聲張,但他實在想不到,封晟已經是尊君的他,也被下咒。
“玄成尊君,玄真尊君,無為尊君,聶宗主,你們四人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