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3 / 4)

旁的小夥子,低聲催促:“二愣子,去!替客人重新倒杯熱茶。”

“爺們可別見怪。”黃臉婦人哈腰賠笑地道:“咱們這小店平時難得有一兩個人上門,今天居然一下子來這麼多貴客,老媽子和二愣子沒見過世面,都有些犯急了。哈哈哈。您瞧我自個兒也是。”黃臉婦人乾笑了一陣,指著桌上九杯動也沒動過的熱茶,又道:“爺們不愛喝茶嗎?要不來點酒吧?還是來鍋燒雞?”

“你有完沒完?!”那十人原本各個兒一語不發,面帶憂色,在那黃臉婦人不停地囉嗦下,其中一名虯髯老漢忍不住開了口,他性格顯然最是急躁,截斷了黃臉婦人的話,大聲說道:“你怎麼說個沒完!下去下去!熱酒、燒雞都不要!”這虯髯老漢開口時,恰好那二愣子又端著一杯熱茶走出來了,他年紀看來已有二十五六歲,相貌生得眉清目秀,人卻似乎有些痴愚,聽那虯髯老漢如此吼叫,居然點頭道:“叫我熱酒?燒雞?好哩。馬上來、馬上來。”那生得肩寬膀碩的虯髯老漢,見那二愣子歡天喜地地回廚房去了,似乎是懶得解釋了,“隨便啦!隨便!愛上什麼上什麼好了。唉。”那虯髯老漢沒好氣地嘆了一聲,順手抄起面前茶杯正要喝,旁邊一名高額頭的漢子連忙出聲提醒:“小心……”虯髯老漢登時警覺,沒好氣地重重放下茶杯咕噥道:“真是!連杯水也不能喝。”另一名相貌文雅如書生般的年輕漢子,見此間再無外人,便傾身對那老漢低聲勸道:“師父,咱不能不防著賊人使毒,要知道鬼谷早已和烏斷有所勾……”

“咳!”高額頭的漢子一聲咳嗽,打眼色看向了躺在客棧門口的醉漢。那書生話說到一半,隨即會意,端起桌上那杯二愣子剛端出來的滾燙新茶,起身向外走去,口中言道:“這天賊冷賊冷的,茶涼得特別快。”說著便將明明還滾燙冒煙的熱茶,故意往那醉漢身上一潑。那乞丐原本躺在簷下避風處睡得正香,登時哎喲一聲大叫驚醒過來,伸手抹臉喊道:“燙死我啦!燙死我啦!”抓起地上白雪,便往臉上抹,“孃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打擾老子睡覺?”這乞丐不說話還好,一開口便有一股臭烘烘的氣味,直往那書生鼻下燻來。

“是你?”那乞丐東張西望,便想站起身來,卻沒注意到自己睡著時,身旁已經堆滿白雪,頓時一跤滑倒,身子都還沒挺直,便又咕咚一下跌坐在地。那書生捏著鼻子心想,“這不知是哪來的乞丐湊巧趕上罷了,應當不足為慮。”口中卻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注意到這兒有人。這給老兄喝點酒。”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刀錢來,遞給那丐兒,那乞丐也老實不客氣地伸手接下,口中還道:“哪,臭小子,看在你還有點兒客氣的份上,老子今天就饒了你。不然非打斷你鼻子不可。”

屋內其餘九人,似乎與那書生一般心思,聽這乞丐如此跟那書生說話,盡皆莞爾。書生摸摸鼻子,也笑道:“多謝老兄,饒過了在下的鼻子。不過老兄啊,”那書生勸道:“再晚這風雪就更大了,躺在這兒肯定要出人命的,屋裡實在已坐不下人,我看你趁著現在在道上還能行走,快點上路吧?”

“用得著你催?”那乞丐將錢揣進懷裡,大概是看見屋裡人多,各個又攜劍帶刀的,便道:“我這不就要走了?”

“算啦,陸師哥,天這麼晚了,外頭又大風大雪的,何必硬要趕人家走呢?”那綠衫姑娘突然開口對那高額頭漢子說道:“你就讓他待著吧。”那乞丐本已向前跨出了步伐,聽了這話卻又停住了。“師妹就是心好。”那高額頭的漢子一笑,朝書生點了點頭說道:“無所謂,不礙事的。”那乞丐見人家不趕他了,又平白無故得了一刀錢,心滿意足地咧嘴笑了笑,拍拍肚子打出一記酒嗝,又躺回原處繼續呼呼大睡,不一會兒,屋內十人便又聽見那乞丐牛鳴也似的打鼾聲陣陣傳來。

確定茶棧內更無異狀之後,那高額頭的漢子理了理衣襟,這才開口:“朱掌門、左兄、廖兄、在座各位少俠英豪,此番仗義相援的恩情,鄙人銘記於心。想我陸元鼎八年來如履薄冰,只求不負先師所託,光大我八卦門。孰知日前鬼谷派出大隊人馬來攻,元鼎無能,一不能守住本門,二不能阻止鬼谷之人將恩師的墳當眾刨開。後來幸得各大門派出手相助,否則我八卦門此刻只怕已不復存。”說到這裡,陸元鼎拔出長劍,面露憤慨之色,振振言道:“諸位見證,此劍乃是我恩師親授於我,我陸元鼎今以此劍發誓,只要我陸元鼎在世一日,必報此仇,以慰恩師。”說著將那柄長劍朝左手手心劃出一道深深血痕。

在座十人當中倒有一半參加過八年前那場血戰,想起當時辛屈節率先喊起同生共死的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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