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背後不能妄議他人,否則說曹操曹操就到,當真不是開玩笑的。只不過,這杜乘興的到來對於陸長亭來說是好事,對於那桂師父來說,就不一定了。
朱樉和陸長亭對視一眼,最後從彼此的眼中都瞥見了幾點笑意。
“將人請進來。”朱樉下達了指令。
那傳話的小太監自然不敢耽擱,忙轉身快步去了。
“走吧,移步大廳。”朱樉出聲道。
陸長亭點頭,待走了兩步之後,陸長亭突然頓住了腳步,道:“二哥,你得派人去盯著桂師父,最好連鄧妃也一起盯住了。”
朱樉微微挑眉,明白過來陸長亭想做什麼了,他點頭應道:“好。”
陸長亭微微一笑,和朱樉一同大步走了出去。他們走到大廳中去的時候,那杜乘興還沒到。這很正常,畢竟秦.王.府的規模不小,走進來是要花些功夫。
陸長亭和朱樉坐著用了會兒點心,喝了兩口茶,然後才迎來了杜乘興。杜乘興走進來,遙遙一拜:“草民見過秦王殿下。”隨後,他才看向陸長亭,道了一聲:“陸公子別來無恙。”
之前在端本宮的時候,陸長亭一直都表現得較為冷漠,甚至是冷傲,從王昭在他那裡吃了虧以後,幾乎所有人都給陸長亭貼上了不好相與的標籤。
而此時,杜乘興卻眼睜睜地看著,陸長亭勾了勾嘴角,心情愉悅地對著他露出了笑容來,口中還道了一句:“別來無恙。”雖然只是簡單四個字,雖然只是一個笑容,但是這放在陸長亭的身上,實在顯得太不可思議了。
杜乘興看著陸長亭臉上的笑容,都不由得感嘆,這少年生的模樣,實在是世間少有的俊秀!
杜乘興避開了陸長亭那雙彷彿頗具蠱惑力的眼,嚴肅的面孔上也緩緩展露出了笑容:“陸公子,冒昧打擾了。”
“不冒昧。”陸長亭對於杜乘興的到來,那就是喜聞樂見啊,“敢問前來可是有何事?”
“雲遊到了西安,聽聞陸公子在秦.王.府上,特地前來見陸公子一面,若有機會,願與陸公子好生切磋一番。”
陸長亭笑道:“好啊!”姿態端的爽朗。
這番與在端本宮時截然不同的態度,著實將那杜乘興驚了一跳,要不是確認眼前的人確實是陸長亭,杜乘興便會覺得他被鬼上身了。
如今看來,或許是陸長亭本就性子豁達吧,之前在端本宮所為,也不過是因著欽天監的緣故。
陸長亭根本不知道,這杜乘興已經將自己腦補成了一個何等豁達的高潔人物!他對杜乘興展露笑臉,對他溫和以待,都不過是因為杜乘興來得恰當好處了啊!
“你稱我為陸公子,我還不知如何稱呼你呢?”陸長亭突然道。
杜乘興微微一愣,隨後道:“稱我杜兄吧。”顯然他是擺出了與陸長亭平輩論交的姿態來。
光是這一點,這杜乘興可就比那王昭強了太多。
“你在外有名號‘東留’,不如我便稱東留兄吧。”陸長亭見他並不計較輩分的問題,此時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地稱呼起了杜乘興。
名字不過代號矣,杜乘興也並不放在心上,他點了點頭道:“好。”
“日後東留兄也不必客氣。”
杜乘興從善如流地改口:“陸兄。”
兩人之間好一派和樂融融的模樣,但是擱在朱樉的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越發地不是滋味兒……
都怪長亭太好了啊,世間這麼多人都忍不住喜歡他。朱樉在心底感嘆一聲,隨後讓人給杜乘興搬了座椅,上了茶點。
杜乘興落座後便沉默了,其實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陸長亭看了看他,出聲問:“東留兄可定下與我切磋的時間了?”
“還未,若是陸兄有主意,那便聽陸兄的。”
“好!正好!秦.王.府中有一處,我瞧過之後,並無問題,但有個風水師卻說是有煞氣,不如便請東留兄也瞧一瞧,評判出最後結果來。我這裡還有一事,也想請東留兄為我證實。”
“現在?”杜乘興一怔。
陸長亭搖了搖頭:“兩日後,如何?東留兄可有什麼不便之處?”
“無不便之處,兩日幾時?我必然準時到達。”
“不如請杜先生住在王府中,時候到了,請杜先生出來便是。”朱樉出聲道。
杜乘興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確有不便之處,還望見諒。陸兄告訴我是幾時,我那日必然準時到,半點也不耽誤陸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