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陸長亭聞言,忍不住又在心底感嘆了一聲,瞧瞧,王昭和杜乘興看上去乃是熟識,但是王昭怎麼就沒從杜乘興這裡學到點兒東西呢?杜乘興說話顯得又真誠又很是討喜,自然,陸長亭和朱樉都不好再勸。
“巳時,如何?”陸長亭問。
杜乘興點頭:“妥。”
說完話後,杜乘興便又沉默了下來。可見之前在端本宮的時候,王昭的沉穩是裝出來的,而杜乘興的沉穩乃是來自於他的沉默。
朱樉見狀,便立即讓人送他出去了。
杜乘興對秦.王.府也沒有什麼留戀的意思,跟著太監走出去,背影很快就遠去了。
“之前伺候朱尚炳的那些下人呢?”陸長亭突然出聲問。
朱樉不知他怎麼突然對此好奇了,但還是答道:“都被關起來了,等待發落。”
陸長亭笑了笑:“關起來好,院子裡伺候的所有人都被髮落了,這再看看還有鬼嗎?”
朱樉開始沒明白陸長亭的意思,但是很快朱樉就反應過來了。之前長亭不是在看過之後,說那是裝神弄鬼嗎?最有可能動手裝神弄鬼的,自然就是院子裡伺候的人,若是人都被髮落了,之後也沒鬼出現了,那不就是說明,正如長亭所說的那樣,乃是有人刻意為之嗎?
朱樉陰沉沉一笑:“長亭說的是,咱們就等著瞧一瞧,那鬼……還會出來嗎。”
那廂鄧妃被牢牢看管了起來,這次因為有著朱樉的嚴令,所以侍衛們直接將門從外面鎖上了,同時還把守在門外一步也不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把守什麼罪犯呢。
鄧妃當然忍受不了這樣的境地,她叱罵外面的侍衛,甚至是在屋中低聲哭泣……使盡手段,鄧妃也沒能從屋子踏出來一步。
嬌蘭守在她的身邊,低聲道:“主子,是不是因為您找來的風水師,掃了那陸長亭的面子,所以他才又與王爺說了些什麼,王爺便將咱們關得更嚴了。”
嬌蘭越是說,鄧妃的臉色便越是往下沉。
“別說了!”鄧妃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茶杯都跟著抖了抖。
“這陸長亭著實是塊巨大的絆腳石……”鄧妃咬了咬唇:“王爺從前從不會如此待我,王氏在時,他都是更為.寵.愛我。如今王氏都沒了,他一個男人,還想能得到什麼?不過因著容色殊麗,一時得了王爺.寵.愛罷了!一個男人,只是一個男人……”
嬌蘭低聲道:“可誰能勝得過他那張臉呢?就算年歲老去,容顏不在,但那還要等上好多年……主子,您必須得想想法子啊。他才剛到王府幾日,便給您帶來這樣大的麻煩,待到日後他站穩腳跟,還有主子的容身之處嗎?”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可是有什麼法子……”鄧妃咬了咬唇:“他不是女子,自然不能用尋常手段……我再想想……”
嬌蘭小聲道:“不過主子也不必太過憂心,等王爺為了公子妥協了,撤了王氏的靈位,燒了宮殿,那時候那陸長亭的面子也會跟著掃地。畢竟……之前他還總與王爺說,公子的住處什麼問題也沒有。這往輕了說,是他沒本事。往重了說,那就是他故意想要害死公子。王爺何等睿智之人,定然會心中厭惡他的,就算嘴上不說,但只要有了一次不快,離日後的厭棄還會遠嗎?”
鄧妃微微一笑:“你說的是。”鄧妃倒是忘記了,嬌蘭這句話同樣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現在朱樉已經對她有了不滿,那麼離日後的徹底厭棄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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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日,朱樉絕口不提風水之事,也未將那桂師父叫來詢問。他帶著陸長亭在西安城中轉了起來,從早到晚,府中幾乎不見他們二人的身影。
幾百年前的西安城和幾百年後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朱樉見他很有興致,還道日後帶他去瞧一瞧那些古老的帝王陵寢。陸長亭自然是樂得答應。
這麼一轉悠,便是到日落時分。
第二日,依舊如此。
只是入夜之後,朱樉帶著陸長亭去了一處酒樓用飯。
這處酒樓店面很寬,看上去很是闊氣,尤其當朱樉和陸長亭到的時候,還能看見裡頭攢動的人頭。這處酒樓的生意很是火爆啊。
陸長亭並不喜歡和人擠在一處,他仰頭看了一眼,道:“二哥,此地有什麼值得一嘗的美食佳餚嗎?”
朱樉卻是神秘一笑道:“帶你進去你就知道了。”
陸長亭不好拒絕他的好意,便只有跟著一塊兒往酒樓裡走,侍衛將他們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