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前面開道,後面攔住那些不長眼衝撞上來的。
陸長亭微微鬆了一口氣,有人護著,當然就好多了。
他忍不住再度感慨,有權勢果真是極好的!吃飯都不用排隊!
知道是秦王大駕,酒樓掌櫃親自迎了出來,將他們接到了包廂之中,而後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聽朱樉點菜。
此時陸長亭再看外面那些擁擠的人,便覺得心底舒服多了,甚至還覺得輕鬆了起來。
待那掌櫃走後,陸長亭才聽見朱樉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手下的人懷疑這裡藏了白蓮教的人。”
“這裡?”陸長亭陡然一驚,沒想到自己離白蓮教那麼近,難怪朱樉要帶他到這裡來。
所以今日他們根本不是來用飯的,而是來看白蓮教的,或者也可以說是先來踩點的。
朱樉點了點頭,道:“俗話說大隱隱於市,白蓮教並非是藏在那些小地方,相反,他們很聰明地藏在了最為熱鬧的地方,如此更能避開旁人的懷疑。”
陸長亭點點頭,對這個解釋並不意外。
這些精通藏匿的人,當然會玩這樣的花樣兒。
這處酒樓雖說外面看起來闊氣,但裡頭卻並非如此,看這裡擠了這麼多人,便知道並非什麼高檔場所。酒樓之中的包廂也只是單獨用屏風隔開,實際是可以透過屏風的間隙往外看的。
所以陸長亭很是輕鬆地便觀察到了酒樓之內的模樣。
陸長亭不認得白蓮教,不知道白蓮教的人長什麼樣子,更不知道白蓮教的行為特徵,他只粗粗看了一會兒,最後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都沒看出來。畢竟他對白蓮教的認知僅僅來自於百科和一些影視形象。
“二哥,我什麼也看不出來。”陸長亭無奈地道。
朱樉無奈地看了看他,隨後跟著朝外面看了過去。陸長亭屏息等待著朱樉指出那些人身上的不同之處,隨後陸長亭聽見他說:“我也看不出來。”
陸長亭:???
那一瞬間,陸長亭覺得朱樉在驢他。
偏偏這一刻,朱樉的神色很是真誠:“我是當真看不出來。”朱樉說罷,還失笑道:“長亭,他們又不會在頭上寫著名字,自然是瞧不出的,你以為我一眼就能瞧出來了?若是如此,那捉他們豈不是省力得很。”
陸長亭無言以對,竟然還覺得朱樉說得有點對。
朱樉問他:“你覺得這處風水如何?”
“什麼?”陸長亭怔了怔:“你說這酒樓?”朱樉是想從這些白蓮教眾依存的地方下手?先壞了風水?
朱樉點頭:“長亭,既然風水有這般妙用,如何不可用到此處來呢?白蓮教為禍民間、作惡多端,妄圖顛覆大明,這等組織著實不應當存在於世間。”
當然,這些話都是朱樉壓低了聲音,幾乎緊貼著陸長亭的耳廓說的。一旁的侍衛們恍若未見一般,面色都不帶變一下的。
陸長亭也並非那等死板之人,半點不懂變通,若是有利的事,用這等手段也無不可。
“二哥讓我好好瞧瞧。”陸長亭低聲道。若是能透過此法拿下白蓮教的人,對於陸長亭來說,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當然,還是一種新的挑戰。或許,還有個好處,那就是日後朱棣上位後,至少不用為白蓮教作亂而頭疼不已了。
種種思緒飛快地從陸長亭腦子裡掠過,然後他再度往外看了出去,只是這一次懷著全然不同的目的。
正好這時候掌櫃親自領著夥計來上菜了,那掌櫃在看見朱樉和陸長亭耳語的姿勢後,不由目光微閃。
掌櫃殷勤地笑了笑,道:“殿下慢用,小人告退。”
陸長亭盯著那掌櫃看了一會兒,低聲道:“二哥,這回我倒是瞧出些不同來了。”
“什麼不同?”朱樉微微挑眉,實在有些驚訝,畢竟方才陸長亭還說自己什麼都沒瞧出來,怎麼突然間又瞧出來了?
“擅風水的人,多少會瞧一些面相,會起卦算爻。我粗粗觀他面相,乃是見血之相。”
朱樉不解:“這是何意?”
“就是說他從前殺過人。”
“這……這都能呈現在面上?”朱樉嘖嘖稱奇。
“自然能,殺過人的,和沒殺過人的,面相大有不同。一個酒樓掌櫃,好端端的,怎麼會殺人呢?那自然說明他有異了。”陸長亭淡淡道:“不僅如此,我還覺得這個掌櫃會點兒風水。”
“這也能看?”朱樉更覺得驚奇了。不過若是陸長亭所為,似乎就算做再多驚奇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