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陸長亭交流一樣。陸長亭一時間倒是有些弄不明白杜乘興的想法了。
奈何杜乘興那張臉看上去尤為的正直,為人做派也全然和王昭不同。陸長亭埋下心頭的疑惑,向杜乘興告辭了。
回程路上陸長亭都還在思索鄧妃的問題。
雖然杜乘興一口否決了,但他還是決定親自去院子裡瞧一瞧,唯有親眼去看,才能確認真的沒事。不然一直懸在心頭,難受的是他自己。反正都是在王府裡,去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想到這裡,陸長亭頓時覺得心頭舒服多了。
回去之後,陸長亭便向朱樉傳達了這個意思。朱樉的態度和杜乘興差不多。對此陸長亭並不感覺到意外,畢竟如今朱樉提起鄧妃便覺得厭煩,自然他也覺得陸長亭的疑心是沒必要的。
“罷了,我知道你的性子,我拗不過你,你若要去,我陪你去便是了。”朱樉無奈地做出了讓步。
陸長亭頓時就滿意了。
平心而論,朱樉還是個好兄長,而且是個和朱棣完全不同的好兄長。陸長亭那顆被朱棣衝擊過的心,終於得到了平復。
兩人很快便帶了人又朝著朱尚炳的院子去了。
朱尚炳已經住回到院子去了,因著院子很大的緣故,所以平日鄧妃鬧起來的時候,朱尚炳那頭根本聽不見什麼聲音。而哪怕是鄧妃被關了起來,朱尚炳也很少問及自己的母親去了哪裡,可見平日鄧妃對他的關心算不得多。
陸長亭和朱樉到院子中的時候,朱尚炳被伺候的人帶出去玩耍了,整個院子裡安靜極了。
只是等陸長亭和朱樉走到關著鄧妃的屋門外時,陸長亭陡然聽見了一聲尖叫,只是聲音有些沙啞,聽得人心底難受極了。
“開門。”陸長亭當即對一旁的侍衛道。
侍衛卻不敢動。
“開門。”這次朱樉開口了,那侍衛才敢小心翼翼地開了門。
門一開,陽光方才照射了進去,裡頭總算看上去亮堂了許多。
陸長亭粗略地掃視了一眼,就見地面上滿是茶杯花瓶的碎片,桌凳也都是倒在地面上的,屋子裡看上去亂極了……陸長亭小心地踏足進去,正要拐過屏風,便又聽見了那聲慘叫。
陸長亭的目光閃了閃,加快了腳步。
卻見一個穿著中衣的女子,就這樣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慘叫聲正是從她口中發出。
她是鄧妃沒錯。只是相比之前著實差距太大了,若是和之前初見的時候相比,那麼就更是天差地別了。
鄧妃瘦了許多,嬌俏的臉蛋瘦得像是病了許久一樣,雙眼無神,眼下青黑,頭髮散亂,嘴唇乾裂出血……
越是看見她這般模樣,陸長亭便越是覺得不對勁。身為女子,何等愛美?鄧妃不可能不知道自身的變化,那麼她還有可能繼續堅持有鬼,而甘願觸怒秦王嗎?
陸長亭覺得若是以鄧妃的性子,這是說不通的。
“王爺?”又一道聲音響起了。
陸長亭和朱樉同時低頭去看,就見一個同樣狼狽的小丫鬟,像是突然間回過了神一般,猛地撲到了朱樉的腳下,哀聲哭泣道:“王爺,求王爺救救我罷!”
這丫鬟正是嬌蘭。
陸長亭皺了皺眉:“救你什麼?”說著,他卻是一邊看向了鄧妃。
哪怕是嬌蘭都出聲哀求了,鄧妃卻躺在床上無動於衷,整個人表現出了極度的疲累。
看著她這般模樣,陸長亭突然有了個猜測。她的模樣像是……幾天幾夜都不曾睡覺了……但、但鄧妃為何要如此?
“王爺,次妃瘋了,她口中不斷叫嚷有鬼,見了人就打。”嬌蘭崩潰地捂住了臉,整個人都軟倒在了朱樉的腳下。
朱樉皺眉:“本王昨日來的時候,她還不曾如此,這是怎麼回事?”
嬌蘭還在哭:“王爺,奴婢也不知道啊……”
朱樉走上前去,就要伸手去碰鄧妃。
嬌蘭卻是驚叫道:“王爺!次妃瘋了之後,就總愛說胡話,還會打人……王爺小心……”
陸長亭又看了一眼鄧妃,他卻覺得鄧妃不是瘋了,只是神經緊繃太久,加之未得到休息,腦中壓力過大,才會短暫地陷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這種現象,可以理解為是人體自身的一種保護反應。
“真瘋了嗎?”朱樉冷聲道,同時手上動作半點也不停。他是半點也不信鄧妃。但這也的確是鄧妃自己作來的,怨不得別人。
就在朱樉碰到鄧妃以後,鄧妃才猛地一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