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等等,不等長亭敬了拜師茶嗎?”
鄒築墨擺擺手:“不必了。請秦王殿下恕我等無禮,我這友人入夜便多有不適,實在不好多留了。”
朱樉自然也不強求,他便直接吩咐了人將酒菜送到他們屋中去。
待人走了之後,陸長亭才坐下來,慢吞吞地道:“我覺得他定然後悔了。”
“後悔?怎麼會?秦.王.府給的錢可不少!”
“文人應當不重錢財吧?”
“那是在有吃有喝有得風花雪月的前提下。”朱樉微微嗤道,隨即又笑了笑:“長亭的性子,確實不適合考科舉,應該帶兵才是,不過上戰場太苦,還是做風水師吧,日後可以入欽天監……”
陸長亭先是點了點頭,而後是搖了搖頭:“不去。”
“長亭覺得欽天監不好?也是,以長亭的本事,瞧不上欽天監是必然的!”朱樉笑道。
別的朱樉倒是沒有多說,在他看來,最穩妥的當然還是科舉之路。有太子、皇上青睞,有他和老四護航,長亭還能不一帆風順?那去當武將可就不一樣了。那得上戰場。小長亭這細皮嫩肉的……嘖嘖……
陸長亭嘆了口氣:“我覺得我考不上……”不過考不上也是正常的。這考進士,就跟你後世考北大清華一樣了。別說北大清華了,多少人連個普通的一本高校都考不上呢。
他有這麼多後門敞開著,好像也沒什麼用。
朱樉並不知道皇宮中李妃一事給陸長亭帶來了多大的刺激,在他看來,陸長亭年輕,又在他們朱家兄弟的羽翼保護之下,還能有什麼可發愁的?如今在皇帝跟前臉都露了,未來皇帝都很看好他了。陸長亭實在沒必要這般消極……
可陸長亭想要的豈止是這些,被皇帝看重是很風光,但這些都是虛名,只要一日沒有實權握在自己手中,他便一直都是倚靠別人,他便永遠處在弱勢。別人可以指責他為誰的男.寵.,可以瞧不上他的地位……
若能……若能做到劉伯溫那等地步就好了。
但人家學識可比他豐富……
想到這裡,陸長亭暫時打消了心底的浮躁,學唄。先跟著學,能學多少是多少。那人家劉伯溫能混得一個諸葛武侯再世的名頭,可不是隨便瞧點風水就混來了的。
陸長亭摸了摸肚皮:“我有些……不太消化。”
“走,我帶你去王氏的居所瞧瞧。”
陸長亭心中疑惑,這有什麼好瞧的?那一把火沒有燒乾淨?
陸長亭跟著朱樉往王氏居住的大殿走了一圈,因為他們早有提防,所以燒得並不厲害。
“能看出風水陣的痕跡嗎?”朱樉問。
陸長亭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朱樉這是懷疑王氏之死的問題了。但是就算燒燬不嚴重,原有的風水格局都全被破壞掉了。陸長亭搖了搖頭:“燒燬一點,便是缺了一角,很難完整還原。不過一點兒殘留下來的東西,或許能發現。”
“殘留的東西?”
“若是要以煞害人,那自然就會有還未立即散去的煞氣留存。”
朱樉嘆氣:“那也好,至少能說明王氏之死,確實有異。”
其實王氏之死他也早有懷疑了,現在只是找出那個確認的佐證而已。陸長亭在殿中走一圈兒,朱樉和另外一個侍衛始終緊跟在他身側,就擔心什麼殘垣斷壁掉落砸中了他,或者絆倒了他。
要捉到殘存的煞氣,對於陸長亭來說不難,走上一圈他心裡就有數了。
“宮殿燒燬,風水陣不復存在,但煞氣還在,這裡果然曾經有過風水陣。當日我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應該是用了一樣的手法。”
“但是之前並不見王氏說見鬼啊。”朱樉皺眉。
“埋下紙人,紙人乃是招陰邪的東西,自然成陰煞,讓人感覺到陰風陣陣,以為有鬼來了。但這個卻不一定放紙人啊。你說王妃入府時身體便有些羸弱,或許正是有人借用這一點,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她。”更甚者可以說,王氏的死對於白蓮教來說,是一個試驗成功了。所以他們才敢繼續更大肆地佈下風水陣……
如此一想,王氏死得實在太令人可惜了。
朱樉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比起前兩日,這時候的朱樉已經沒有將情緒表現得那樣明顯了,只有微微發紅的眼白說明著他對那白蓮教是何等憎惡。
陸長亭又找了一圈兒,還是沒能找到會是什麼埋在那裡。
不,不一定是埋……
也許……也許王妃的宮殿中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