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而你在進了別人家的屋子之後,你會在意地上鋪就的石頭嗎?你會在意宅中的池塘嗎?
利用出自天然的東西來改造風水,想必比起其它的,會有著更好的效果。
朱棣點頭,“那你做主便是。”陸長亭說的話,他都是信的。
陸長亭微微一笑,別的卻不多說。
朱棣願意給他的信任,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回報了。
等回到王府後,他們便各自忙自己的事了。第二日,那掌櫃早早地來到了王府外,待見到陸長亭後,掌櫃才鬆了一口氣,忙笑道:“這,這我們要去找那些買了風水物的人家嗎?”
“找?找上門去告訴他們,你學藝不精,害了他們,現在良心發現,要將風水物收回來了嗎?”這掌櫃瞧上去年紀比他大,但卻著實算不得聰明。
掌櫃面上神色尷尬無比,“那,那怎麼辦才好?”
“你且將名單地址寫給我,此事我自然會解決。”古人對氣運風水何等重視,若真是上門這樣說一通,這掌櫃也離完蛋不遠了。倒是不如他前去裝作與那些買主不小心遇見,而後再故作世外高人的口吻,將他們點撥一番,也不說掌櫃的過錯,只說風水物擺放出了錯,這樣更改之後,多半便不會出現問題了。
如此既救了人,也消除了那掌櫃的負面影響。
這掌櫃到時候只會對他更為感恩戴德。
“這樣……能、能行嗎?”掌櫃懷疑地問。
“不行也得行。”陸長亭口吻甚為平淡,但語氣中卻藏著一股堅定之意。
彷彿受到了感染,掌櫃忙握了握拳,“那您,可有風水物要我做的?”
“那石頭還有嗎?”
掌櫃面色苦了苦,怎麼又是這個石頭?那玩意兒可是真不值價啊!但眼前的少年表現得又很是精通此道的模樣,掌櫃就算心有疑惑,也不好多說什麼,人家還在幫他善後呢。
掌櫃道:“您若要,我便給您備著。”
陸長亭對他此時的態度很是滿意,於是點頭將他打發走了。
兩日後,掌櫃將名字和地址都送了來,同時送來的還有盒子裝起來的石頭,陸長亭看了一眼那盒子,淡淡道:“不夠。”
掌櫃咋舌,“不、不夠?”
陸長亭點著頭。
見陸長亭面色冷淡,掌櫃心底就是再疑惑也不敢問出口,他忙道:“那、那勞煩小師父再等一等了。”他咬咬牙,不就是些石頭嗎?既然人家要,那他送上來便是了。只是他心底的好奇也越來越濃了,這人到底要怎麼使這些石頭呢?就這些石頭拿出來廉價賣,都實在沒什麼人買,若不是看在也是風水物的份兒上,掌櫃也都不會留著它。
他就且等一等吧,等著瞧這少年,究竟拿這些石頭來做什麼。
而陸長亭回到王府中去之後,便又霸佔了朱棣的書房,用著他的紙墨筆硯,而在他的毛筆之下,緩緩被繪出來的卻是王府的地形圖,建造圖,其中還多了許多旁人看不明白的線條,這些都是他在模擬氣的路線。
塗塗畫畫老半天,陸長亭揣起最後一張圖紙到了懷中,其餘的便都燒掉了。這是朱棣特意囑咐過他的,若是沒用的東西,便是燒掉為好,陸長亭想了想,的確是要小心,很多東西一旦流傳出來,就可能以我們所不知道的方式,傳遞著私密的資訊。因而之後陸長亭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沒事兒都燒一燒,下人們也都見怪不怪了。
燒完之後,陸長亭便回去休息了。
自然,這次他回的卻是自己的屋子了。
畢竟身上的傷好了,在長期的鍛鍊之中,他的身體也不如過去那樣畏寒了,至少他不是必須要朱棣為自己擋風的了。陸長亭洗漱之後,便早早上了床鋪。他白日裡去了營地訓練,回到王府又開始做腦力運動,現在自然覺得疲累,很快陸長亭便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半夜,陸長亭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隱約中,他似乎還能聽見有人高呼,“急報——”音調拖得長長,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瘮人。陸長亭腦中閃過了各種恐怖片的畫面,然後一下子驚醒了。他擁著被子坐起身,一陣寒意陡然襲來,讓陸長亭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他朝外看去,就見外面已經點起了燈火。
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燕王府不會這樣!
陸長亭想也不想便迅速穿好了衣衫,還用屋中的涼水潑了把臉,漱了個口,等他跨到門外的時候,陸長亭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彷彿被放入了冰櫃之中,那滋味兒真是美好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