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都對此道極為擅長,兩人聯合,竟是教那劉先生半點也不敢小瞧,更不敢出言強制要求陸長亭到府上去。
陸長亭淡淡道:“去是會去的,但要勞煩劉先生等上一日了。今日與那陳方鬥法,頗為勞累,我要先行回到家中休息了。”
“這……”劉先生心裡當然是著急的,他恨不得立即就將眼前的人帶走,偏偏劉先生又不敢以勢壓人,便只得咬咬牙,躬身道:“那明日再請陸小公子前來,敢問陸小公子住在何處?明日我也好叫人來請小公子。”
陸長亭還是一派沒將他瞧在眼中的模樣,冷聲道:“不必了,明日我自會上門來。”說罷陸長亭方才放緩了神色,攀住朱棣的手腕,道:“四哥,我們走吧。”
朱棣心中登時軟得一塌糊塗。
小長亭怎麼就能這般可愛呢?
朱棣微微一笑,也沒看那劉先生,反握住陸長亭的手後,便帶著他大步往前走了。
待二人身影漸漸遠了,劉先生方才招來隨身的小廝,道:“跟去瞧瞧,這二位住於何處?”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劉先生都想要確認一下他們的住處。
這般厲害的人物,怎麼從前就沒見過呢?
劉先生暗暗搖頭。
此時其他人也湊了上來,忙問道:“劉先生如何?方才那二人可說什麼了?”他們可都擔憂自己絕子嗣啊!別的沒關係,唯獨子嗣不能絕啊!還有些做生意的人家,那就更憂心了,這風水有問題,那將來若是破財可怎麼好?
劉先生搖搖頭,“他們說是明日再到我家去瞧。”
這麼多人之中,難免有對陸長亭和朱棣二人氣焰看不慣的,頓時不由得出聲怒道:“這是什麼做派?竟是還讓您等他們嗎!”
劉先生無所謂地笑了笑,道:“值得、值得!”
眾人面面相覷,劉先生都如此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呢?那陳方,怕是當真要坐牢了,只可恨……只可恨這人竟是害了他們這麼多戶人家!
眾人憤憤地回家去了,都不由各自思量起了,如何尋那小孩兒來看看風水。誰讓他們不是縣令師爺呢?他們還得排著隊等!
有些心思活泛的,忍不住也派了下人去跟蹤。
他們可連人家的姓名和住址都不清楚,到時候求人都不知道求到何處?現在還是快些下手,免得之後還要排長隊!
……
陸長亭抓著朱棣的手往前走,目光時不時地往道路兩旁的攤子瞥去。
朱棣見狀不由得挑眉。
這可有些不大正常啊,按理來說,陸長亭應當是畏懼寒風,於是忍不住頻頻往他懷中躲去啊。這時候怎麼又不畏懼寒風,敢抻著脖子去打量攤子了?
陸長亭走著走著,突然頓住了步子,“四哥。”他叫了一聲。一旦接受這個設定之後,陸長亭如今叫起朱棣可是越發不含糊了。
尤其是在那院子裡,朱棣凌厲帥氣地解決了那陳方之後,陸長亭便覺得這聲“四哥”喊得也算值。
“怎麼?”這聲“四哥”叫得朱棣也很舒服,於是他微微俯下身,極有耐心,且語調柔和地問出了聲。
“看。”陸長亭指了指旁邊的餅鋪,“不給五哥補上麼?”
朱棣嘴角抽了抽,他沒想到陸長亭竟是還記得呢。
“走,去買。”不過由此也可見,小長亭真的只是外表冷傲記仇,骨子裡分外心軟良善。
朱棣抓著陸長亭的手緊了緊,他牽著陸長亭便到了餅鋪前面。這家餅鋪可不算小,雖然裡頭做出來的各式餅,在陸長亭和朱棣的眼中都有些看不入眼,但是放在中都,已經是極為可口的食物了。
何況,這時候也沒什麼可挑揀的。
過了乞兒的生活,如今陸長亭倒也深深知曉節約和不挑兩個詞。
他們給了銅板,換了餅,然後便帶著回到了宅中。
那朱樉和朱棡也早早回到宅中了,就等著他們回來,再商議搬家之事了。畢竟現在屋頂都掏空了,他們也就不能再住了。工匠也都料理好了,他們也沒甚可牽掛的了。
這頭陸長亭和朱棣踏入到院子中,朱樉和朱橚當先迎了出來。
朱樉揚起了笑容,道:“今日長亭和老四都很厲害。”朱樉在縣衙待了許久,方才讓那縣令派出了皂隸去拿人,因而看到皂隸的時候,陸長亭和朱棣就都知曉,朱樉和朱棡將事情辦妥了,而等皂隸將人拿回去之後,朱樉也就知曉,陸長亭和朱棣也將事情圓滿解決了。
此時見了二人回來,朱樉自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