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這樣的一個地方,能養好“病”嗎?
陸長亭轉頭看了看朱標,朱標面上微微顯露出了焦急,顯然是衝著裡頭的呂氏表露出的。但除此之外,別的倒是沒有了。朱標難道沒察覺到這裡安排得不大好嗎?
“太子妃在何處?”陸長亭出聲問。
朱標大步朝裡走去:“在裡頭歇息。”
陸長亭伸手一把拽住了他,身邊隨侍的太監宮女都被陸長亭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紛紛驚駭地看著他。
“太子且慢。”
朱標此時極為信任陸長亭,當即便想也不想地停住了腳步:“長亭,怎麼了?”
“太子妃現在如何了?”
“這……你進去瞧瞧……”
“她怕是隻願見到太子,而不願見到別的人。不妨太子先進去瞧,稍後……便讓長亭一人進去,太子在屏風後等候,可行?畢竟太子若在身側,旁人說再多話,做再多事,太子妃只怕都是沒甚反應的。”
朱標這才在陸長亭的提醒下驟然想起了這一點。
“是,長亭說的是……”朱標心繫呂氏,他道:“那我便先進去瞧一瞧。”
“嗯,長亭在此地等候太子。”說罷,陸長亭便站定不動了。
許是陸長亭的姿態太過鎮定自信,引得朱標身旁的太監宮女都接連看了他好幾眼。
待朱標一走,陸長亭便轉頭環視了一圈四周環境。
很明顯,正如朱棣所說,洪武帝是不想太子妃好了。但太子妃若是離了這個地方,只會死得更快。
不過雖說光線昏暗是無法改變了,但這裡通一通風卻是成的。沒了新鮮空氣,好人都能給憋出病來。
陸長亭當即便招手將宮女叫了過來。
宮女早就對陸長亭拜服不已了,此時聽了陸長亭的吩咐……不過開個窗而已,也並非什麼大事。宮女想了想,便立即按照陸長亭吩咐的去做了。
待到窗一開,凝滯的空氣慢慢的重新歸於流動,陸長亭這才覺得那口鬱氣漸漸地消散了。
就在這時候,殿外有人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過這腳步聲很快便頓住了,想來是被侍衛攔住了。既然能被攔下,那當然不會是洪武帝來了。陸長亭登時便鬆了一口氣。不然洪武帝在這裡見著他,對疼愛的長子自然是捨不得發作的,說不好便遷怒到他身上來了。陸長亭倒不怕洪武帝,只怕對朱棣的衝擊太大,使得朱棣對這皇宮裡的當家人一刻也再難忍。
漸漸的,外面有爭執聲響了起來,陸長亭聽著裡頭似乎還有個女聲。
奇怪了……哪裡來的女聲?
那爭執聲越來越大。
陸長亭聽見那道女聲高聲道:“我要見見太子妃,我要見見她……”
聲音大到裡頭的朱標都聽見了。
朱標沉著臉從裡頭走了出來,厲聲問:“是誰在外面喧譁?”
宮人們少有見到朱標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頓時被嚇了一跳,忙快步出去瞧了。
沒一會兒,便有個太監回來了,躬身道:“太子殿下,不知怎麼一回事,太子妃的母親呂家夫人竟是來了……”
朱標先是皺眉,而後臉上又湧現了愧疚之色:“是我愧對呂家。”
那太監卻是不敢接話。太子心慈,方才說一句愧對,但他們誰人敢真應和起來?哪怕是再過分的事,也斷斷談不上愧對的。這位可是太子,儲君!那呂家當得起嗎?
朱標在那裡頓了頓,還是拔腿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朱標便將那呂家人也帶進來了。
呂家人為首的是個中年婦人,面貌慈和,五官倒是生得平平。而她身側的,則是個年紀稍輕的婦人,五官則要出彩一些,只是這婦人的嘴角紋路較深,一看便令人覺得尖刻了些。想來剛才在門外和侍衛吵起來的,便是這婦人了。
朱標看向了慈和的婦人,面露愧色,道:“呂夫人,韻兒在裡頭歇息,夫人可是前來探望韻兒的?”
此時,陸長亭感覺到自己的袖口被人輕輕一拽,隨之朱棣俯在他耳邊,彷彿不經意地道:“呂夫人怎麼能進得來呢……”
得了朱棣的提醒,陸長亭不由得多看了那呂夫人兩眼。
皇宮當然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哪怕太子妃“病”得很重,她們不經傳召也都是不能進來的。除去這也就罷了,太子妃病了的事,應當是極為隱秘的,為何呂家會知曉呢?除非是……除非是洪武帝有意透露,並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