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還有電視。
祝童讓葉兒開啟電視,哪個頻道也沒有關於鼎燃星空的新聞。
“你們上海真奇怪,出這麼大的事,竟連個訊息也沒有。”祝童奇怪著。
葉兒在一旁為他裝備早餐,微笑著瞄一眼祝童:“李想,你不帶眼鏡很帥的。”
她這個時候怎麼會想到這個?小騙子搓把臉,感覺舒服一點:“黃海會怎麼樣?不會被開除吧?”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哦,牽扯到軍隊的事,哪次不是低調處理?北京不也一樣?”
看祝童還有點疑惑,葉兒捧著碗白粥坐到床前:“我聽說,你們是被人故意撞的,還有人要殺你們;黃海的爸爸正在和我們局領導溝通。這樣也好,不會再有人追究這件事了。”
“為什麼不會追究?”祝童以為,黃海把鼎燃星空砸毀,本身就是很過分的事情。
“如果一年前黃海做這樣的事,肯定會被勒令調離的;現在,他父親剛升少將,誰會為一個生意人得罪他?黃海的媽媽平時不張揚,但在市局沒誰不知道她的厲害。這次黃海被追殺,已經被定為襲警的大案。”
“可惜了,那輛車。”祝童嘟囔一聲,喝下葉兒送到嘴邊的白粥。他此刻最想吃的,是水果。
事情沒那麼簡單,殺手的事被各方面刻意弱化了;祝童不希望葉兒知道,那天晚上還發生了更兇險的事。
捷豹車啊,他花了二十多萬,只開了半天,就這麼被撞毀了;小騙子心裡發狠,再見到雪狂僧,一定要他好看!
祝童有這個把握,雪狂僧身上有蠱蟲,想來,是在蝴蝶洞被朵花的媽媽蝶姨順手種上去的。只要蝶神恢復正常,制服雪狂僧還不是小菜一碟。
經過這件事,小騙子有了點明悟:現實的世界與江湖有分別嗎?黃海砸掉鼎燃星空,竟然會沒什麼事,換別人就不一樣,換的別時間也不一樣;看來,一切還是要靠實力說話。
在救護車來到之前,秦可強已經把祝童各出脫臼的關節歸位;如今的小騙子不過是用力不方便,身上只有幾塊擦傷。
吃完飯,狗皮膏藥的效力揮,發應和著鳳凰面具,四肢發熱真氣凝聚、激盪在傷處周圍,一股暖流包裹著傷處;祝童這次能感受到,三隻鬼樣的影子在暖流中舞蹈。
伺候祝童吃完飯,葉兒勞累兩天,心情放鬆,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祝童坐起來把葉兒抱上床,自己坐在沙發上,解開胸前的衣服,赫然看到:鳳凰面具緊緊扣在他胸前膻中穴,十三顆寶石中,有七顆閃耀著微光。
鳳凰面具周圍,以紫黑色線條畫著三鬼一犬運,最下面,寫著:封穴三日。
果然是師父來了,祝童默想片刻,運轉蓬麻功,卻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
渾身的真氣在以鳳凰面具為中心,以一個奇怪的迴圈運轉。
即使這具身體是小騙子的,只能作為旁觀者,根本就干涉不了鳳凰面具的運轉。只有跟隨它的排程,用心體會。
一小時,祝童再次清醒,各關節處痠麻消失,自我感覺,基本上已附和出院的一切條件。
**病房外面有間客廳,此時,小騙子耳目清明,聽到客廳裡有幾個人在低聲交談。
能聽出來的只有吳助理的聲音,別的都很陌生;聽了幾句後,祝童明白,他們在商量黃海的治療方案。
需要報復嗎?向誰報復?雪狂僧表現的很異常,黑衣人又是誰?祝童閉著眼睛思量著。
二、上香解禁17
外面的聲音大起來,小騙子從深思中醒來。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堅持下午就動手術;黃警官的鎖骨需要固定,耽擱時間長了,血腫更嚴重,骨頭癒合慢,對神經和血管的恢復不利。”
黃海不是骨裂嗎?鎖骨處受傷是很麻煩,但是開刀……。
葉兒還在沉睡,祝童看看手錶,十點半;站起來活動幾下,從門後拿件白大褂披上,輕輕推開房門走出去,又輕輕帶上房門。
“你好了嗎?”只一個多小時不見,祝童似乎換了個人,精神、氣色都很好,吳助理還不很理解這代表著什麼。
“好了,我是超人啊,可惜沒眼鏡。”
黃海的傷確實比較重,祝童與葉兒到他床前時,黃海剛接受完骨科牛主任的檢查,兩個年輕的醫生在為他做手術前的最後檢驗。
“等一下。”祝童看也不看骨科主任的冷臉,上前伸手撫摸著黃海的鎖骨:“黃海,你堅持一下,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