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底子,他根本堅持不了這麼久。
好在,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半小時過去後,香薰術第一階段結束,蒸汽漸淡,女活佛亦嗔亦笑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感覺怎麼樣?”
大家都很關心這個問題,祝童渾身通紅的坐起來,剛說出一句:“很好……。”
一大口豔紅的鮮血噴出,其中還有些暗黑色血塊。
女活佛眼疾手快,一指點在他肋下,封閉住上行血脈,順手搖起轉經筒。
“快,加火!上汽!”她顧不得擦拭身上、臉上的血跡,跑出香薰室把一包黑色粉末散盡木桶內,麻利的通上汽管。
白家樹把龍鳳星毫分別刺進祝童小腹、肋下,另一隻手已經把兩貼狗皮膏藥糊上他的前胸後背。整個動作完成的乾淨利索,把一幫人看得眼花繚亂。
祝童陷入昏迷狀態,此刻,房間裡的人都能看出他處於生死邊緣。
鄭書榕伸手從曲桑卓姆肩頭拾起一點血塊,捻一下,臉色忽然大變:“這是肺泡。”
井池雪美忍不住推門進來,正看到幾個醫生都呆呆的注視著鄭書榕手裡的一點血塊。
祝童噴出肺泡,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許香薰術或鄭書榕拿來的藥能緩解毒性,但是他的肺部受傷害太深,已經變得及其脆弱,根本就沒有自我修復功能;稍不注意造成感染,就可能危及整個呼吸系統。最主要的是還不知道有沒有造成大範圍出血。
井池雪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焦急的詢問著,回禾吉婉轉的說明一下情況;這裡他年紀最大見識也就多,最後說:“看來,在他痊癒之前,李先生要住在裡面了。”
鄭書榕還是相信科學,從外面救護車上拿來微型透視儀器,走進香薰室為李先生進行檢查。
結果與眾人的估計有一定差距,李醫生右肺部大部分還是一片陰影,靠近中心的地方有一小塊缺口,那部分應該永遠不可能被修復了。值得慶幸的是,出血狀況不很嚴重,不過,這次李主任真的要接受輸血。
“治療還是有效果的,李先生身體太虛弱,調養一段後才能接受再次治療。”鄭書榕與白家樹研究後,宣佈了最終診斷。
他們也認為香薰術對李主任是有效的,特別是最後階段,如果不是祝緣女士當機立斷迅速止住肺部出血,現在肯定更糟;李想先生也許會吐血而亡。
女活佛一直沒開口,她手裡拿著一枚精緻的面具沉思著。
祝童的病情很快被女活佛傳遞出去,幾天後,天夜牧場又出現一位李先生的親戚,這次是他的舅舅,金先生。
李先生的舅舅來到牧場,大家都很奇怪,金先生是位韓國華僑。更奇怪的是,他竟然也是位高明的醫生,想到李先生出身中醫世家,大家也就不很奇怪了。
舅舅在牧場呆了三天,李先生的病情才基本穩定住;只是他臨走時囑咐,一定要讓李先生接受連續三週的香薰治療。
無論小騙子如何抗議,大家還是強迫他在香薰室內住了一個月;當然了,既然是住裡面,就不可能象以前那般簡單。井池雪美小姐從東京訂來一套高階傢俱,李先生在裡面可也看書看電視,吃飯排洩還有迷你無菌室。
這樣一來,以前準備的草藥就不夠了,尋常用的藥可以到京都去採購,關鍵的幾味藥就必須勞煩野村師父帶人進山去採。李先生的表姐是唯一能進入蒸汽室的人,她要指揮新增藥草,真的走不開。
負責燒火的阿信說,表姐每次進去都拿著轉經筒,還在李先生身邊搖晃一會兒,越看她越像個女巫。後來,牧場上的人也都以女巫這個詞來代表她。
想必呆在裡面的滋味不好受,大家都聽到過李先生罵孃的粗俗語言,也聽到他詛咒老騙子;至於老騙子是誰,大家都以為是回禾吉。李先生的舅舅徹底改變了香薰術的基礎配伍,對於這個藥方,李先生的表姐也只有點頭的份。
不過,野村先生對李先生的評價很高,說李先生在裡面打坐時是在修煉一種神奇的**。牧場上的人多是野村先生的弟子,也都認同這個說法。
所以,有些人就認為李先生在蒸汽中生活的一個月,是閉關修煉。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六月二十號,祝童終於再次走出別墅。
現在的他,肌膚白皙細膩光滑柔嫩,且白裡透紅;是啊,誰被關在香薰室燻蒸三週,都會有如此效果。
這期間,井池雪美小姐始終沒有離開天夜牧場,李先生的健康,成為整個牧場的第一大事,上上下下都為這件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