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強頭腦清爽了很多,祝童一眼:“從這裡出去,右轉十米再左轉就是了。稍等一下,我讓人把門前的狗引開。”
楊輝從角落閃出來,帶兩個人先進入通道。
“秦兄,你不問問我要做什麼嗎?”
“沒必要,我只知道要幫助你做任何事。”通道深處響起爭吵聲,秦可強指指腕上手錶:“你可以去了,接到我的訊號再帶人走。”
祝童嘴角泛起笑紋:“稍等一會為兒,我要先去會一個人。”
“我等你。”秦可強還是沒多問,閃身讓開通道。
二樓右側包房內,江小魚正和謝晶低聲說著什麼,下面舞臺上,鳳凰仙子開始獻上第一首歌。是首情歌;節奏清晰而歡快,沒給人激烈震撼的煩躁感。朵花載歌載舞的旋轉在一群伴舞藝員中間,有時隨意而更顯奔放,自是一道不凡風景。
“兩位晚上好。”祝童推門進來,幾步跨到軒窗前;“謝小姐,我有幾句話要和江兄說,體己話。”祝童看一眼軒窗外,對面太師府內,田公子和松井平志正看向這裡。
十一、弄堂(下)
“你們請,我去補妝。”謝晶雅然一笑,輕輕站起走出包房。
“江兄,請。”祝童掏出一盒香菸,右手食指輕叩盒底;一隻香菸射向江小魚唇邊。
江小魚一直冷冷的看著祝童,搞不清他此時要和自己談什麼;香菸射來他也沒躲閃,啟唇銜個正著。
“啪!”一聲,祝童把鋥亮的zippo火機旋開,湊到江小魚唇下。
“不用,我自己來。”江小魚偏頭避過,手中出現一直銀色鑲鑽火機,卻沒去點燃香菸只在手裡把玩著;“祝兄有何指教?”
“想和江兄談一筆生意。”
“祝師兄又準備出山做生意了?好啊,我一定全力配合。”
祝童關上軒窗,包房裡瞬間寧靜了,這樣能使江小魚集中注意力。
“不敢勞動江兄太多,只要借點東西即可。”
“什麼東西?只要我有。”
“時間,我只借你一天時間。”
“什麼意思?”江小魚神情開始顯示出恍惚的跡象,祝童心底的石頭落下:“我想勸江兄幾句話,上海已經夠亂了,特別是最近;我們不應該介入太深。田公子看起來風光,誰知道他還能風光幾天?”
“你什麼意思?”江小魚的眼神有點慌亂,已感覺到身體不對勁。
“我的意思很明白,這個賭局太大,出牌要分外謹慎。江兄累了,不妨休息一下作壁上觀,等情況明瞭了再決定在哪裡下賭注。”
江小魚搖擺兩下慢慢坐下,不甘心的說:“你暗算……。”他已經很小心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著了對方的手段。
“算是吧,江兄,我是為你好啊。”祝童笑著扶住他,又一次按開zippo火機;明亮的火焰在江小魚面前劃出一個“氣”字,“噗”一聲吹滅。江小魚的眼睛就閉上了。
祝童把江小魚放在沙發上,拍拍手站起來:“我們兩清了。但是我不會讓江兄白辛苦,我將保證你在田公子身上的投入不受損失”
他不能不如此做,現在的江小魚可以說是田旭洋手,不斬斷這隻手,小騙子根本沒把握帶井池雪美離開漫江花雨,離開上海。松井平志和田公子在一起,太師府內外有很多大有身份的客人;如果一會兒出現什麼意外,沒有江小魚和田公子,下面的人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祝童走出包房,仔細的帶好門;蝶姨在拐角處等著:“你好象有什麼事?”
“是啊,蝶姨;我需要幫助。”
“真的要出事了?”蝶姨是個直腦筋,一時轉不過彎。
“這件事事關我和‘他’的安危;你說嚴重不嚴重?一會兒你不要管別的,保護朵花和蘇小姐離開這裡。我們連夜回鳳凰。”
“好啊。”蝶姨相信祝童,更怕“他”出什麼意外。
祝童神態輕鬆的走下二樓,拐過兩個彎看到秦可強,對方點點頭。
雪蘭華亭他來過,就是上次朵花化妝的那間包房。推開門,就看到沙發上做著三位美女:葉兒、井池雪美和陳依頤。
她們在全神貫注的欣賞朵花的演出,這是一樓唯一的一間包房,透過稍小的月亮窗可以近距離欣賞到舞臺上的精彩。
“李先生,您來了?”井池雪美第一個站起來,深深鞠躬。陳依頤驚異的看著他,門外的人沒有通報,他怎麼進來的。
“雪美小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