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讓那些狂妄的人明白,即使他們有再大的本事勾搭上再大的靠山,在軍人的槍口面前也是渺小的。
田公子出現在門前,他身後總算還有幾個衣冠楚楚的朋友,身邊是兩位警官:不到一年前曾經在東坡酒樓阻攔黃海的董局和劉所長。
黃海開啟車門迎向田旭陽,老遠就伸出手:“田公子不在裡面招呼貴客?是不是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啪!”的一下,不大的院子裡燈火通明,六輛墨綠色切諾基上的警燈無聲閃爍,十二道雪亮的車燈射向大門。
田公子右手擋住燈光,左手與黃海握在一起,用力搖晃著:“聽說這裡出了點意外,我來看看。黃少,需要幫忙嗎?”
“已經沒事了,幾個小賊而已,翻不了天。田公子請回吧,這裡就交給董局好了。”黃海指指牆邊的一群半裸大漢;“他們公然襲警,聚眾鬥毆擾亂社會治安,董局一定要好好審審,看他們憑什麼這麼狂?誰在背後給他們撐腰?”
董局沒說話,就這一會兒,院門前停下十幾輛警車。但是有幾輛看到裡面的陣勢,看到黃海和程震疆馬上調頭離開了。十個月前事情還歷歷在目,誰也不是傻子,為了田公子去得罪聲勢正隆的黃少。
“原來是黃少啊,剛才還好好的,走走,外面挺冷的,咱們進去喝幾杯。呵呵,阿疆也來了,一起一起,咱們兄弟幾個難得聚在一起。”田公子身邊走出個年輕人,上來親熱的攀住黃海的肩膀。祝童在車上認出,那是黃海的朋友,在醫院見過;只是記不清是搞金融的那個還是搞海關的那個。
“對不起,公務在身不能奉陪。”黃海甩開他的手臂;“你現在最好馬上回家,別以為什麼錢都好掙;搞不好別把自己搞進去。”
“黃少,田某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今天到底是為什麼?”田公子冷下臉,他剛看清隱在暗處計程車兵。
“你是沒得罪過我,今天也不是衝你田公子,我在這裡執行公務,沒想到遇到幾個不長眼的毛賊。田公子,他們和你有關係嗎?”黃海寸步不讓,瞧一眼門外越來越稀疏的警車;“得罪我關係,千萬別拿法律開玩笑。”
田公子無論如何不會當面承認那些**著上身的“毛賊”和他有關係,說:“我在對面招待客人,外面出了這麼大的,客人該如何看待中國,明天的報紙會評價上海的投資環境?”
“無論是誰,應該首先知道在中國就必須遵守中國的法律。”黃海寸步不讓,一點也不給田旭洋麵子。
田公子沒有惱羞成怒,呵呵笑著點點頭道:“隨便你吧,黃少,有道是山不轉水轉,誰也不可能永遠威風。對了,我能見見李主任嗎?”
“不可以,李主任不方便見任何人。”
“不方便就不見了,我回去喝酒,你執行你的公務,辛苦了。”
田公子轉身離開,祝童微嘆;黃海還是有點嫩,此時此刻不該承認任何事。雖然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該裝傻時不能意氣用事;會留下讓人做文章藉口。
程震疆指揮兩個士兵走上馬路攔住來往的車輛,六輛墨綠色切諾基開出東坡酒樓停車場,迅速加速駛向高架橋方向。
田公子站在漫江花雨門口高臺上,默默注視著遠去的車影,眼裡閃出一絲陰毒。
獨臂海盜在他背後低聲說:“老闆,餘總被人暗算了,現在還沒醒。”
“李想?”田公子頭也不回的問。
“謝小姐說,李醫生去找餘總讓她迴避,她再回到包房,餘總就……。”
“李醫生以前認識餘總?”
“不知道;”獨臂海盜略微遲疑一下;“謝小姐不能確定。”
“你也不能確定?今天以前,你見過李醫生沒有?”田公子意味深長的看一眼獨臂海盜;“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別在我眼前耍花樣?”
“田公子……。”獨臂海盜咬咬牙正要否認,田公子伸出食指點在他嘴上;“想好了再說,千萬別勉強。”
“老闆,對不起,那個日本人太厲害。”殺手從獨臂海盜身後無聲無息的閃出來,他也是一身狼籍,嘴角滲血;“我沒能守住後門,這裡有條密道。”
“密道?”田旭洋若有所思的看向漫江花雨深處,裡面還是燈紅酒綠一派繁華熱鬧;“哈哈,我田某在上海灘混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會在這小小的漫江花雨被人算計了。你讓兄弟們跟著他們,不惜代價弄清楚他們在哪裡落腳。餘總交給我了,他如果少一根皮毛,我這條命賠上。”
殺手無聲退下,田公子拍拍獨臂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