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大夫,最好還是由您親自放,在您的眼裡,病人應該是沒有性別的。”
胡扯,面對如此美麗的睡美人,那個大夫能把她看成男性?祝童搖搖頭:“我是中醫,那樣是很不禮貌的。”
“李大夫,別客氣了,救人要緊。”秦渺捏著那妹潔白的雞蛋,眼有些暈,祝童在上面扎的小孔太微細,才一會她就分辨不出哪裡是針眼。
ru白色的羊絨衫被撩起,腹部肌膚白皙而潤滑,列車長要揭開葉兒的胸罩,祝童連忙制止。
潔白的雞蛋被送進高聳的胸ru間,葉兒鏤花的胸罩正好是個羈絆,祝童雙指接觸到細膩的肌膚,竟有些觸電的感覺,穩穩心神,把潔白的雞蛋固定在葉兒胸口位置。
就這瞬間,祝童出了身細汗,接觸到葉兒的柔軟胸肌的手現在還在微微顫抖,只那一接觸,這隻手似乎就醉了。
秦渺是敏感的,看祝童微紅的臉,笑著點一下他的胸口。
祝童勉力控制住自己,抬手看看手錶:“過半小時取下來,現在四點種,寅時,最好讓她頭衝北方。當然,如果您不相信迷信的東西,就這樣也行。”
列車長招呼秦瑤一起把葉兒抱起來調個頭:“什麼信不信的?我相信中醫,也相信您能治好葉兒的病。”
三、蠱
列車還在執行,祝童在近半小時的時間裡,從蘇葉姐姐蘇絹,就是坐在他面前的列車長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原由。
幾個月前,葉兒大學畢業後順利找到一份比較穩定的工作,正式進入社會前,葉兒與男友黃海外出旅遊,回來後第二天晚上就開始上吐下瀉,時常還會昏厥過去。
她們姐妹父母早亡,小時候在蘇州跟舅舅一家生活,蘇絹工作、結婚後,才把妹妹接到身邊。剛開始,蘇絹懷疑葉兒是不是與男友黃海不小心懷孕了,問起葉兒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黃海對葉兒還是很尊重的。
從那以後,葉兒就陷入災難中;這種怪病白天還好,都是晚上發作,幾乎沒隔十天幾就要發作一次;每次都要延續三、五天。上海的幾個醫院都跑遍了,卻是越治越嚴重,藥也不知吃了多少。到這個月,葉兒每天晚上都要發病,一個月來竟沒睡過一個好覺,並且她一進醫院病情就會加重,在家靜養還好些。
十天前,葉兒不堪忍受不知名的疼痛,在家割腕自殺。蘇絹害怕再出意外,把妹妹帶到北京去看,誰知道還是毫無結果。
軟臥裡的暖氣燒的很足,蘇絹拿出手帕擦擦葉兒額頭處的汗,愛惜的說:“我就一個妹妹,當然是為她花多少錢都情願的。李大夫,您是第一個能使她睡著的人,也一定有本事治好她的病。您不知道,我替她請了兩個月假,如果年底前還是這樣,葉兒就會失去這份工作。”
祝童沒說什麼,此時此刻他也不知說什麼好;以往的靈牙利齒此時忽然找不到任何言語安慰葉兒的姐姐。他看一眼手錶,時間到了;小心的從葉兒口中取出雞蛋,示意蘇絹把葉兒胸口的另一個雞蛋也取出來。
潔白的雞蛋外表依舊潔白,祝童要來支玻璃杯,輕輕磕開從葉兒口中取出的雞蛋。
本應無色的蛋清是灰黑顏色,黃色的蛋黃還是黃色。
祝童皺一下眉頭,把葉兒胸口取出的雞蛋也開啟;這枚雞蛋的蛋清的黑色更濃,祝童用支筷子挑一下,蛋黃也沒什麼變異。
蘇絹驚異的看這祝童的動作,開啟一枚沒動過的雞蛋,那是枚正常的好雞蛋,蛋清與蛋黃都很正常。
“李醫生,您看出什麼了?”秦渺拿過杯子嗅一下,連忙捂住鼻子躲開好遠,急促喘息著說:“這味道……。”
“做護士的,要知道避險,誰讓你冒失?”祝童把裝雞蛋的玻璃杯搖晃一下,又取出銀針,探進去一半。銀針拿出來時,深入蛋清的部分已經變黑了。
“李醫生,我妹妹到底是什麼病,您知道了嗎?”蘇絹滿含希望的問,祝童把銀針在鼻下聞著,又送到蘇絹眼前:“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病,大致有個範圍;你妹妹也許是感到很痛苦,也許是受不了自己身體內散發出的這樣的氣味才自殺。不過,我要先知道她發病前去什麼地方旅遊了。”
蘇絹輕輕一吸氣,從銀針上傳來的惡臭氣就使她避後半尺,與秦渺一樣,捂著嘴急喘兩口氣才回答:“葉兒一發病就是這味道,她們是去湖南張家界,還有鳳凰城那邊旅遊,連去帶回共十天。葉兒剛回來時還很高興,說是有機會還要去。”
“湘西,是那裡啊,這就不奇怪了。”祝童唸叨一句,注視著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