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鳳凰面具 作者:那年夏天

祝童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病,他只是用迷幻藥使病人接受了他的心理暗示,這個配方是他從師父處學到的江湖秘方,十個吸進這種藥物的人中,有八個會無條件接受祝童的暗示或指令。不過作為高明的職業騙子,祝童拐彎抹角打聽原委的技巧也很高明,此時用來正好。

“能看的醫院我們都看遍了,上海、北京、中醫、西醫、專家、教授,也不知去了多少地方,見了多少專家,就是找不到她的病因,也沒人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列車長在坐在自己妹妹身邊,整理著她的秀髮。

悠長的汽笛聲響起,列車長站起來:“馬上要到站了,我要下去交接。李大夫,麻煩您給她好好看看。她們是你的同事嗎?就在軟臥車廂休息吧。”

眼鏡歡呼一聲,跑去十六號車廂,秦渺跟眼鏡去收拾行李,出門前回頭看祝童一眼,有敬佩也有好奇。

窗外燈火繁華,五號包廂裡,祝童把窗戶開一條縫隙,緩緩衝散房間裡酸臭的氣息;又一次拉起病人的手腕,就是裝摸做樣,此時他也要做出個大夫的姿態。

注視著這張極美的臉,純潔如夢中的睡美人,青春只是她的裝飾,那掛在嘴角的微笑顯示,她正沉浸在陌生的夢境中。

祝童心頭悸動,他知道,一旦再次醒來,她還會面臨同樣的痛苦。此時他心中只有心疼沒有邪念;即使對這個叫葉兒的病人絲毫不瞭解,祝童還是深深的被她吸引。想起剛才那痛不欲生的樣子,祝童竟有幾分刺痛,他開始搜尋自己有限的知識與見識,為如此美麗的生命解除病痛不是為了欺騙,只是為求得自己心裡的安慰。

在祝童的記憶裡,他似乎從沒有過童年;從小就是在不停的打罵與奔波中度過,他的師父老,一個不得意的老騙子,確切的說應該是個lang跡江湖的賭徒與酒鬼,帶著祝童與兩個師兄在中國各處流lang;師兄弟三個還沒懂事,就被迫學會三個鬼字和一個犬字,在骯髒的陰暗處拿著個小木棍畫寫,這是老騙子唯一正經傳授的東西,稍有不對就是一陣棍棒打罵。

至於別的師門密術,老騙子都是隨口隨說,說完就完從不仔細說解;祝童學的這些治病術,一半是跟著老騙子時暗自觀察領悟,一半是從一本骯髒的羊皮書中學得。這本書他只看了半天,很多東西都不太懂,現在也不知被老騙子藏到什麼地方。

這樣的經歷除了使祝童養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滑,就是一副冰冷的性情;與煙子第一次見面時,她就說祝童很酷;半個月前離開時,說祝童是冷酷無情,就象冰冷的鐵軌,只配孤獨的躺在路基上被碾壓。

車停了,眼鏡與同伴提著行李過來,秦渺也從隔壁出來,打斷了祝童的思想;原來,列車員在隔壁又開了間包房,反正這趟車上乘客不多,軟臥更是清閒。祝童過去安置好自己的行李,又回到五號包房。不過秦渺與眼鏡都很興奮,看樣子,她們是第一次進入軟臥包房;上海快到了,這個時候坐進軟臥,其實沒什麼意義。

列車又一次啟動,沒多久,列車長拉開車門走進來。

祝童從女孩身邊站起來,問病人的姐姐:“車上有生雞蛋沒有?”

“有,要幾斤?”列車長飛快的回答。

“四個就夠了,儘量找白皮的。再拿瓶酒來,度數越高越好。”祝童微笑一下。他想起了一種可能,既然大夫們看不出葉兒得的是什麼病,那隻能試試看她是不是真中邪。祝童的師傅經常裝神弄鬼,但是治療邪術還是有些本事的;雖然沒得到師傅的真傳,小時候跟著看的多了,見識自然也就有些。

餐車就在十號臥鋪車廂隔壁,一瓶二鍋頭、四個潔白的雞蛋很快出現在祝童眼前,列車長剛進來,秦渺就在祝童示意下關好門,兩個人奇怪的注視著祝童這個冒牌大夫的動作。

一枚銀針出現在祝童手中,祝童開啟二鍋頭,把銀針反覆用酒洗刷著銀針,洗幾下,還用火機燒烤一番,然後再清洗。這可馬虎不得,這枚銀針一直被祝童藏在領口,針上塗抹著與火機裡同樣的迷幻藥,不洗乾淨什麼行?

如此潔白的雞蛋,祝童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個,看來廚師為了討好列車長仔細清洗過了;祝童拿起枚最小的雞蛋,輕輕刺出三個品字形小洞,塞進葉兒口中。又拿起一枚,用銀針比劃幾下,秦渺與列車長還沒看清楚,銀針已經在雞蛋上扎出七個微細的小孔,成北斗七星狀排列。

“你們把雞蛋放在她胸口,一定要看準了,讓有孔的這邊貼緊面板。”祝童把雞蛋交在秦瑤手上,就要拉開門迴避。

列車長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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