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說。”
煙子注視著祝童,幾次要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祝童是那麼聰明,任何辯解都是徒勞的。
“你現在得到安靜了嗎?”
“沒有。”祝童微笑著看向跳巖上的葉兒;“但是我得到了更寶貴的東西,煙子,我們在一起本就是個錯誤,那不是愛情。我能為她拋開一切,乃至這條命。只要需要我能為她去死,如果誰敢傷害她,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當著過去的情人說另一個女子,渲染這段感情的濃烈,本是最忌諱的事。但祝童就是要刺激煙子,此時此刻,他本感覺到煙子的到來不簡單,她手裡細長火機的一端一直在對著自己,細長的手指一直沒有離開火機的按鈕。出於祝門弟子的本能,他隱約意識到那不是隻單純的火機,與自己的zippo一樣,大約也是件精巧的暗器。
緣寂師太最著名的本事是笑裡藏針,以煙子如今的修為,口舌之間大約還彈不出細若牛毛的青蜂針;但祝童懷疑她手裡的火機是否就是一個發射青蜂針的機關。
煙子果然被激怒了,緊咬牙關看向窗外。就在她失神的瞬間,祝童手中的茶杯閃電般扣向煙子的右手。
“啊!你做什麼?”煙子驚呼一聲,捂住手腕;茶水灑滿桌子。
“不做什麼,我不想做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祝童搖晃一下手裡的茶杯,湊近桌上的蠟燭仔細檢視。
細長的火機已經碎裂成兩段,茶杯壁上果然有幾枚青蜂針,煙子在他出手的瞬間已經按下發射按鈕。
“你不該那麼多廢話,既然做殺手,就要乾淨利落。”祝童右手轉動鳳星毫,涵養片刻,針體上的黑晶閃爍幾下。
“瞧,我也有針。”煙子剛一迷惑,卻見祝童手指輕彈,一絲熱流從頸部左側浸入體內。
“你應該這樣做,既然要出手就要快,不給對方任何機會。”祝童站起來,探出手要取紮在煙子頸部的鳳星毫。
煙子靈巧的閃開,剛要逃離這間酒吧,忽然感到胸口劇震,周身的力氣被抽空般,連手指也動彈不得。
“記得付酒錢。”祝童摘下鳳星毫,仔細擦拭幾下小心的放進袖口。“你沒機會了,今後你的生死在我手心。別試探,你再不可能輕易接近我,你身上種有生死符,只有我能解開。”揮手間,煙子恢復了行動能力,卻不敢亂動。現在的祝童是那麼陌生,鬼魅般神秘。
煙子身上沒有什麼生死符,祝童在她身上種進一粒蠱蛹。
小騙子一向謹慎,習慣謀定而後動。透過這段時間的體驗和與蝶姨的交流,逐漸總結出一點規律。
每到月圓時刻,蝶神最是躁動不安,大約就是涵養出一粒蠱蛹的時間。而如果他和蝶姨透過神傳琥珀讓兩隻蝶神會合,就不受此限制。
該煙子倒黴,今天正是月圓日,這個月的蠱蛹祝童還沒lang費掉。
失敗者必定很沮喪,煙子冷著臉付清酒錢要走,祝童看看沱江上的跳巖,說:“彆著急,還有點時間,隨便聊聊,我現在很無聊。”
煙子只好坐下,於是,小騙子開始講道理。可笑的是,他竟然滿口江湖道義,說煙子暗算江湖同道罪該萬死,說江小魚陰謀害人是大逆不道。但是為了江湖道的和諧,為了美好的未來,小騙子希望煙子能摒棄前嫌,諸如此類的話。
祝童最後建議煙子轉告江小魚幾句話:“魚死網破或和睦共處,這是第一句;第二句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祝郎,我已決定離開江湖。今天來不是為了殺你,就是想見你一面。我已經辦好護照去美國讀書,江家的事……早就與我無關。”煙子留下句話,滿頭霧水的走了;與她一樣滿頭霧水的祝童在原來位置上坐下,想著她是什麼意思。
“要下雪了。”耳邊又響起個熟悉的聲音,不同的是,桌上同時落下一枚銅錢。
“百里先生?”祝童驚異的看著這個一身酒吧侍者裝扮的中年人,正是近期悄無聲息的千門掌門百里宵。
“祝掌門安好;你真的很厲害。”百里宵端著杯熱茶遞給祝童,並在他對面坐下。
“百里掌門,我現在是祝門大夫。”祝童冷靜下來,雙手握住茶杯。
“哦,原來是祝大夫。不過我早不是什麼百里掌門了,如今是閒雲野鶴。”他微笑的看著祝童;“好在我還有些積蓄,買下這間酒吧躲清閒。祝大夫,鳳凰城本是祝門地盤,百里宵託庇貴門,能容否?”
“哈哈,百里……老闆開玩笑了,鳳凰城不是什麼祝門地盤,只要百里老闆住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