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從福華船廠裡開出的巨輪,你和李想也會有同樣的滿足感。”
葉兒低著頭,安靜的聽著。
“你是不是想,我和他還有未來嗎?”王向幀問,沒等葉兒回答就繼續道:“研究室有過一份對他的分析報告,你應該也看到了。應該說,報告中大部分結論都有你的貢獻。李想很驕傲,也許歲月會磨平他的稜角,可是現在他不會輕易做出妥協。如果有人刻意造成某種形勢逼迫他妥協甚至屈服,一定會遭到嚴厲的反擊。我很擔心,未來的福華造船和井池財團之間的關係。”
“可是,他就要和井池雪美小姐訂婚了。”葉兒期期道。未來,李想也許會成為井池財團的總裁,與福華造船的關係只會更好,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不明白,他如果今天真心和井池雪美小姐訂婚,上海根本就不會有李想這個人,現在鬧得紛紛揚揚的韓國豔照也就不會出現。金智珠小姐自殺了,一會兒你去小於那裡看看相關材料。你回去想一想,李想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和井池雪美小姐訂婚?是否有別的原因?”
“是。”葉兒的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金智珠的死太突然了,王向幀暗示,這件事與李想有關。更大的震動在於,王向幀不僅也認為李想是迫不得已才和井池雪美訂婚,並且擔心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將會對福華造船的未來產生及其不利的影響。
“還有。”王向幀好像要做出個很艱難的抉擇一般,猶豫了片刻才說;“你可以告訴他,這個月中旬,四部委將聯合簽發一份檔案。對今後所有大型及超大型投資專案,都要實行新的審批制度。最快下週,就會有相關訊息出來。”
葉兒聽完,默默的轉身走出辦公室。她一時沒想清楚這個訊息意味著什麼,可是如果對祝童沒有幫助,王向幀不會那麼為難。
小於的辦公室就在隔壁,葉兒走進去時,小於已經把材料準備好了;黃海也在。
葉兒坐下來翻看著,這幾天圍繞韓海船舶與福華造船的糾紛發生的一切,清晰的展現在她眼前。
小於說:“如果任憑他們鬧下去,你還要多接受幾天審查。有人認為的做法李主任很不負責任,損害了國家聲譽和上海的投資環境,首長前幾天忙的焦頭爛額,還好,關鍵時候有人放出了這些東西。這叫自做孽不可活。”
“畢竟是一條生命啊。”葉兒與“金智珠”有過密切接觸,心裡不忍。
本質上,“金智珠”只是個演員,她帶上“金智珠”的面具,把那場鬧劇當成表演的舞臺,誰知道最終把命丟在舞臺上了。
葉兒明白了王向幀讓她轉告祝童的第二句話的用意,有些事不能做得太過分。
有所為有所不為;王向幀認為,祝童的反擊太嚴厲了。既然掌握著足以制服對手的的致命武器,這件事完全可以有更溫和的解決方法。同時也在提醒祝童不要忘乎所以。
材料最後照例有專業人員的分析,他們認為,祝童一向行事很有分寸,沒有特別的原因不會使出此雷霆手段。推論出的原因有兩點,一是韓國人的行為觸到了他的底線。在翔實充分的證據面前,韓海船舶堅持不認錯把一場商業欺詐糾紛上升到民族主義的高度,並且有把水越攪越混的趨勢;這讓祝童很憤怒。
第二是因為時間,豔照出現之前,祝童曾打電話來詢問過蘇葉被審查的情況,並且說能解決韓國人的問題。
難道,祝童是因為自己才對韓海船舶發起如此嚴厲而致命的攻擊?葉兒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著,雖然分析報告沒有寫明,她知道,祝童一定是因為韓國人耽擱王向幀的時間,才放出那批致命的豔照。
小於收起材料,同時又遞給她一個檔案袋,樂呵呵的把葉兒送到門口。“這些檔案裡有一些人的背景資料,希望能幫上你的忙。記得,臨走之前一定要還給我。”
黃海一直沒說話,這時才說:“李主任不好惹啊!葉兒,替我轉告李主任,等他回來我請他喝酒。誰知道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他?”
葉兒心底泛起一點苦澀、一絲感激;交織在一起,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檔案袋上寫著三個程式碼,葉兒知道其中一個程式碼的主人是漢密爾頓勳爵。
王向幀答應自己去日本,果然大有深意。
葉兒走出駐地,一輛綠色越野車早在門前侯著了,程震疆笑呵呵開啟車門:“蘇小姐,我來為你接風。”
黃海走進王向幀辦公室:“首長,您不該在這個時候答應她去日本。”
王向幀摘下眼鏡在手裡把玩著,審視著黃海:“讓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