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啊。”祝童嘴角浮起笑紋;把田公子逐出旭陽集團,是一樁充滿風險的大生意。
陳依頤回眸一笑:“佔得佳名繞樹芳,依依相伴向秋光……這是爸爸最喜歡的詩。主任,我相信你。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和邀請。”
風,被女主人喚醒,撩動她的裙裾;一雙修長的大腿在忽隱忽現。
三、王大爺
(封推加碼……)夜色降臨,雖然細雨依舊濛濛,紅火火的排擋與絡繹不絕的食客把海洋醫院旁邊的巷子變得熱氣騰騰。
十時許,一輛黑色轎停到巷口,這裡距進入醫院生活區的側門不到百米。
祝童拉開車門要下車,陳依頤忽然抱住他,低低的說:“主任,再陪我一會兒。”
“葉兒在等我。”祝童抬起她悽美的俏臉,柔聲道;“我很危險,只有她能栓得住我的心。別忘了,我們有很多事要做。”
歐陽小姐坐在後席,調侃道:“李主任真是魅力驚人啊。陳小姐是出名的冷美人,上海灘多少男兒魂牽夢繞,原來芳心被您牽走了。”
陳依頤默默坐回駕駛席,祝童的眼睛在歐陽前傾的胸前一掃,笑道:“你們一定有更好的選擇,我不是猛男,承認不起兩位美人的恩情。”
“要死了你。”陳依頤嗔怒的揚起手臂。
歐陽也啐道:“剛才還是正人君子,轉眼就變流氓了。”
祝童趁機下車,哈哈笑著走進巷子。心裡想:陳依頤為何在一位媒體記者面前表現出那樣的姿態?是演戲還是情不自禁?
葉兒果然在街口等著,十分鐘前,他們透過電話。
她撐一把雨傘,笑吟吟看著他走近,一套普通的長裙搖曳著,玉立婷婷如出水芙蓉。
祝童有點心虛,回頭看看,陳依頤的車正在轉過街角。
“吃什麼?”祝童走進雨傘,自然攬住佳人細軟的腰肢。
“去那一家。”葉兒玉手一指,祝童看去,苗苗母女在一處攤檔前忙活著。
去年,苗苗媽只有一輛小推車,現在有了自己的攤位,還僱了個幫工;她雖然忙得不可開交,臉上卻掛著舒心的笑容。
“不好,我們去裡面吧。”祝童不想打攪苗苗母女,坐過去有施恩圖報的嫌疑。一天下來,他見了太多的人,說過太多的話,動的心思就不用說了。現在只想簡單吃點東西回公寓,與葉兒呆在一起,才有真正的放鬆。
葉兒不依,拖起他的手就走,祝童只好乖乖的,不敢再掙扎。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苗苗眼尖,最先看到他們,笑著迎過來:“姐姐,果然把叔叔帶來了。”
苗苗媽也拋開應酬的顧客跑出攤檔,一連聲說著感謝的話,把他們安置到篷佈下正中央。桌子上已擺著七八個碟碗,祝童挨個看去,有黃酥雞、白斬鴨;正中是一盆紅豔豔的小龍蝦。看樣子,人家早有準備,整條街數得上名號的美食都被苗苗媽叫來了。
這樣的情況下,再客氣會讓主人尷尬。
祝童坐下,拉著苗苗的手:“苗苗恢復得不錯,還疼嗎?”
“不疼,就是有時候發麻。”苗苗的手經過鄭書榕的手術恢復得不錯,如果沒有傷疤的話看不出與健康的手有什麼區別。
祝童拿過葉兒電話,撥通鄭書榕的手機。意外的,對方關機。
他這才想起來,鄭書榕應該正在重症監護室,那裡,不允許使用手機。
“苗苗,告訴叔叔,什麼時候發麻。”祝童放下電話,摩挲著苗苗的手。
“就這個時候。”
“下雨的時候?”祝童問。
苗苗點點頭,清澈的眼睛裡沒有自憐自愛;“叔叔,我能幫媽媽洗碗。”
祝童心裡不禁有點心酸,這雙手不像是個十歲孩子的手,面板粗糙,掌心生硬。他知道葉兒拉他來的意思了,一定是看到苗苗在洗碗,心裡不忍。
“大嫂。”祝童招呼一聲。
苗苗媽應一聲,連忙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隻黑色瓷壇:“苗苗,不許耽誤叔叔吃飯。李主任,街上買不到真茅臺,這瓶酒是孩子出生那年他爺爺釀下的,您嚐嚐。”
“大嫂太客氣了……”祝童從下午到晚上分外忙碌,人見過不少,酒也喝過幾杯,剛想說不喝酒,葉兒在下面拽拽他的衣服。
苗苗媽用一根筷子從壇口**去,苗苗拿來兩個玻璃杯杯子。黑瓷壇裡傾出淡黃的液體,濃重的酒香撲鼻而來。
“真是好酒啊。”祝童從苗苗手裡接過酒杯,抿一口,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