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苗苗母女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祝童又喝一口才放下酒杯,說:“大嫂,坐,我們說說話。”
“哎!”苗苗媽在對面坐下,祝童說:“大嫂,孩子不能再洗碗了,她的手傷太久了。我剛才看了看,她那裡有風溼,如果不仔細調養,要不了幾年還會變成以前的樣子。”
“這……我就說不能亂動,可是她非要洗碗。”苗苗媽拉過苗苗的手,抱在懷裡呵護。
“叔叔,不怪媽媽,是苗苗要洗碗。媽媽一個人太辛苦了。”
“苗苗乖啊,叔叔說了,你現在還不能洗碗。”葉兒撫著苗苗的頭髮,愛惜的說;“大嫂,苗苗怎麼沒去上學?”
“春節回去時原想讓苗苗留在家裡上學,可這些年我們那裡的孩子很多都跟著打工的父母出來了,村裡下的小學校合併到鎮上了。我去過問,老師說,到八月回去才收新生。這不,就跟著我出來了。”
學校是要八月才收新生,現在才是五月下旬,再過一個月多就該放暑假了。
祝童想了想,對苗苗說:“苗苗,告訴叔叔,想不想在上海上學?”
苗苗沒敢回答,只看向媽媽。
“那就太好了,我也打聽了,上海的學校比我們那裡好,不會亂收錢。可是,他們不會要苗苗。”
“會的,別讓苗苗洗碗了,讓她有時間看看過去的課本,到學校才能跟的上。”
苗苗媽搓著手不知說什麼好,苗苗卻說:“我可以帶著手套洗碗。”
“苗苗該上幾年級了?”葉兒問。
“三年級上了一個月。”
“叔叔明天把苗苗的課本拿來,苗苗今後好好學習,長大了做醫生。那時候再幫媽媽,好不好?”
苗苗點點頭,又搖搖頭:“媽媽說讓苗苗當警察,把那些騙爸爸錢的壞蛋都抓起來。”
祝童心裡一顫,以前聽苗苗媽說過苗苗的父親落入一幫賭徒設下的騙局中,後來就痴迷進去把整個家當都賭光了。以前,他只會覺得那樣的人是傻瓜,活該被人騙。現在,腦子裡昏沉沉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離開依依不捨的苗苗母女。
祝童沒有付錢,那樣就太虛偽了。
回去的路上,葉兒看出祝童的心思,緊緊依著他,用似水柔情一點點融化他心裡的淤塞。
“我想,還是讓毛毛來一趟,親自把課本送給苗苗吧。”祝童說。
葉兒想起嬌生慣養外甥,再想想苗苗,心裡發酸,馬上打電話回家。
蘇娟出車了,葉兒對姐夫說了苗苗的事,上海男人滿口答應,直說這樣好,對孩子是個教育。
進入電梯,祝童開始對佳人動手動腳,這樣總比考慮那些沉重的問題要來得刺激。
“姐姐太辛苦了。”葉兒躲閃著祝童的騷擾。
祝童楞了一下,馬上醒悟,說:“你找機會問問姐姐,有沒有興趣到醫院,我那裡缺一個辦公室主任。待遇從優。”
“還有什麼條件?”
“必須是自家人。”
葉兒甜甜一笑,把小騙子迷得忘乎所以。
海洋醫院還沒有收回分給祝童的單身公寓,算起來,已經將近兩個月沒回來。祝童開啟門,眼前的一切讓他大感意外。
燈光下,不大的房間裡窗明几淨,地板上散發著令人愉悅的光澤,書桌被整理得有條不紊,祝童帶來的幾個箱子被堆積成花臺,素色花瓶裡,一束火熱的玫瑰正在盛開。
衣架上,掛著幾套嶄新的男士休閒服;葉兒知道祝童不喜歡穿正裝。
“我買的,喜歡嗎?”
祝童用腳後跟踢上房門,捧起葉兒的臉深深凝視著;“葉兒,我會買一套大房子,有你這樣的女主人佈置,一定會很溫馨。”
“人家辛苦了半下午,可是,這裡以前不亂……啊。”葉兒躲閃著,終於還是狂亂的蝶兒被捕捉到了香唇,支吾幾聲,逐漸被挑起春情熱烈的回應。
臥室裡的床上,祝童開始褪去兩人的衣服。
葉兒掙開嘴唇,推著他說:“你身上有味,去洗洗乾淨才能……”
“才能怎麼樣?”祝童自己知道身上的味道來自哪裡,歐陽和陳依頤都是個香噴噴的尤物,不沾上味道才怪。
“去洗吧,我等你。”葉兒不糾纏具體問題,只用溫柔的眼神就夠了。
祝童去洗澡,葉兒躺了片刻才懶懶的起來,脫下長裙換上一套單薄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