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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美小姐多心了,我要去梵淨山,來回需要一兩天的時間。真的不能跟小姐一起回上海。”葉兒握住井池雪美小巧的手,誠懇地說;“您的時間寶貴,我不好讓您等。”
“梵淨山?去哪裡做什麼?”井池雪美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梵淨山很漂亮啊。”葉兒笑道。最近幾天,她從曲奇和青梅那裡聽到了很多很多,縈繞在心裡最大的謎團已然解開。春節期間,祝童之所以給她打那個奇怪的電話,是因為他當時要去梵淨山迎戰一個叫索翁達活佛的超級高手。
這片刻,葉兒有點明白祝童的苦衷了,他不希望自己參加黃海的調查組。可是葉兒知道,自己只要回上海,肯定要捲進這個漩渦。
也許,拖個一兩天。去梵淨山看看,看看那竹道士飛仙的蘑菇巖,看看那令祝童九死一生的紅雲金頂。葉兒還知道,祝童與索翁達活佛有個三年之約,她對那個地方充滿了好奇。
“不如,我和您一塊去吧。”井池雪美打量著葉兒,一襲普通的淡藍色的裙子,頭髮用米色手帕挽在腦後。紅色絲線環過修長的脖,繫著女兒玉垂在白皙挺翹的胸前,這是她身上唯一的飾物。
比較起來,井池雪美覺得自己略顯消瘦了,在心裡,她嫉妒的認為那是被愛滋潤的結果。
更重要的是,井池雪美從葉兒純淨的笑容裡看到一種從前所沒有的難言的魅力。那是一種氣質或者氣息,她在祝紅身上有過類似感受,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分別不過短短的一月時間,是什麼讓她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井池雪美若有所思地說;“拜託了,請讓我與您同行。”
她還認為梵淨山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要不然,葉兒不會放下上海的事不管,無緣無故的跑去看風景。
“雪美小姐有時間嗎?您不必為了我耽誤行程。”葉兒歉然道,這個富家小姐有私人飛機,時間一定很值錢。她甚至怪祝童多此一舉,不該讓人家繞一大圈來鳳凰城。
“時間總會有的,福華造船的談判還沒有完成,現在去上海也要等幾天。拜託了,雪美能照顧自己,不會給您添麻煩。”井池雪美說完,站起來深深的鞠躬。
“雪美小姐不要客氣,我還要等一位朋友。您如果方便的話,歡迎同行。”葉兒無奈的答應了,心裡暗狠:為什麼不硬下心來乾脆的拒絕。
她能感覺到井池雪美心裡怎麼想,與您同行,其實有多重意思。
“真的嗎?謝謝葉兒姐。我去準備一下,唔,爬山需要一雙很棒鞋子。雪美忘了,要替李先生問候您。”井池雪美猛然探頭在葉兒臉頰上吻了一下,笑嘻嘻的跑了。
“雪美小姐是自己來的嗎?”葉兒擔心井池雪美的安全,最近幾天,鳳凰城來了許多不相干的人,有點亂。
“放心吧。尹姐姐和川中先生在外面等著呢。”
“你住下了嗎?一會兒……”
“我在陳家客棧等您。”
葉兒撫著臉,無奈的搖搖頭。祝童不會讓任何人轉達這樣的問候,井池雪美是故意的。
尹石麗與川中宏守在酒吧外的跳巖旁,井池雪美推門出來,對川中宏說了一串日語。川中宏連連點頭,尹石麗一頭霧水。
川中宏走了,井池雪美挽住尹石麗,道:“姐姐帶我逛街,我需要一雙能爬山的鞋子。”
七、 尷尬(下)
上海,水上人家。
付區長下車後明顯有點遲疑,他看到了湖畔的祝童。
“區長大人來了。呵呵,你們有正事,西鄰就不在這裡礙眼了。”範西鄰含笑擺擺手,沒有與付區長握手應酬的意思,轉身走向湖畔祝童那邊。
付區長只來得及笑笑,對範公子的淡然氣度只能在心裡遺憾片刻。
更要緊的在於,“神醫李想”還是上海官場的忌諱,他拿不準如何拿捏與祝童之間的關係。
由於範老的緣故,範西鄰夫婦與上海的各方面聯絡頗多,平時還真沒把付區長這個級別的官員看在眼裡。雖然付區長的級別不低且還有另一個身份,福華造船籌備處主任。
好在,“神醫李想”似乎看出了付區長的尷尬,只在湖畔與無處大師交談,沒有要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王向幀已經回到上海了,重新啟動對“桃花潭水”的調查,在搞不清未來的局勢之前,付區長不想落人口實。他今天來見田旭陽,是為了協調福華造船需要徵用的一塊土地,那塊土地早被田旭陽以工業用地買下,卻不在旭陽集團名下。在當時,這只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