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傷害她,只對那詭異的幽火有幾分忌憚。
灰衣僧人暴怒了,抽出一隻細劍喝一聲撲下蘑菇巖。
“嘭!”的一聲,蘑菇巖下躍起一人,與灰衣僧人撞在一起。
兩人之間爆出一朵金光,灰衣僧人接連瞬間刺出十八擊,卻都被擋住了。
“嘿嘿,老雜魚,味道如何?”攔住他的卻是老騙子祝藍,鳳凰面具在他手裡似乎是一面華光燦爛的金色盾牌。
“是你?以前真小看你了?”灰衣僧人收起狂妄。
“那是,祝門秘術是越老越值錢。”老騙子似乎也不怕身邊的蛇群,好整以暇地答道。
“再接這一招。”話音未落,灰衣僧人身體消失在細劍佈下的斑斑光點中。
老騙子叫一聲:“這次厲害。”
鳳凰面具的光芒忽的漲大,堪堪來得及護住他,叮叮咚咚的撞擊上已響成一片。
葉兒看得出神,猛然感到一陣尖利的勁風襲來。她連忙拉一把井池雪美低下頭。
“莫慌。”曲老億伸出手,捏住一節細細的劍刃。
“厲害,雜魚也是越老越臭。”兩人再次分開,老騙子劇烈的喘息著,右耳處血肉模糊,鳳凰面具已變得暗淡無光。
灰衣僧人也不好看,手裡的細劍只餘半截,左臂袍袖都不見了,手好像傷了,藏在身後。
祝紅已經解決了八個黑衣婦人,正到雪狂僧身邊,對老騙子嫣然一笑道:“謝謝師兄了。”
順手一輝,鳳卓青羽點在一條猛蛇的七寸處。
雪狂僧呆呆地看看祝紅,他沒有曲奇的柔功,急切間,金鐘罩的功夫來不及施展;剛才那一下雖然勇猛,右腿也被勒傷了。
“曲奇跟我來;阿肯留下照顧空雪大師。”祝紅沒有停頓,鳳卓青羽連續閃爍,將曲奇身邊的幾條大蛇點倒,朝紅雲金頂方向飄去。
曲奇應一聲,一招橫掃千軍將身邊的蟒蛇擊退,跟著祝紅奔向紅雲金頂。
包括周半翁在內,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蛇群在幾條巨蟒的帶領下,似一塊巨大的地毯跟著曲奇和祝紅向紅雲金頂游去。蘑菇巖下只留下有百十條垂死的蛇,對眾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
秦可強扶著雪狂僧會到蘑菇巖下,木長老和祝藍連忙上前檢視。
秦可強的身上還好,雪狂僧的腿上、腰間有四五處被蛇咬的傷口。
汽笛突然暴起,衝到萬步雲梯旁抱住黑衣婦人,嘶叫道:“你殺了我的薇兒,你殺了我的薇兒。”
黑衣婦人拼命掙扎,她被汽笛臉上瘋狂的表情嚇住了。
灰衣僧人皺著眉頭道:“汽笛,你……”
“啊……哈哈哈哈……”
汽笛抱著黑衣婦人躍下懸崖,放肆而狂放的笑聲在峽谷裡迴響、飄蕩……
眾人都呆住了,沒想到四品紅火的掌門人竟然選擇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雲佳法師和煙子都撲到懸崖邊呼喊著,灰衣僧人定定地看著空曠的峽谷,久久沒有任何動作,沒有說出半個字。
嫋嫋的笛聲從紅雲金頂方向傳來,葉兒被這熟悉而陌生的旋律喚醒。
這才發現,五品清洋的人正在離開,灰衣僧人也不見了。
煙子和雲佳法師,還在懸崖邊徒勞地呼喊……
緣寂師太也要走,曲老億上前攔住她,說:“師太請稍等,夫人要和你說幾句話。”
緣寂師太看看身邊,灰衣僧人和空木大師早就不知去向了。
紅雲金頂上,曲奇以一種怪異的姿勢佇立在虛空之中。
下面是萬丈深淵,他的身體距離紅雲金頂的巖壁有五米之遠。
蛇群更加瘋狂了,前面蛇的被不斷湧上來的擠下向懸崖外;將要掉下去與後來的糾結成在一起,垂下一團團扭曲翻滾的蛇鏈;終於跌落進紅雲金頂的虛空中。
凡星道士與祝紅守在天仙橋兩側,把持著一根長長的青竹……
一、遺囑
祝童並不知道梵淨山發生的一切。
他在望海醫院為雷曼先生特意準備的病房裡,翻看著一份英文檔案,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這是譚千熾的美國律師提供給參議員雷曼先生、譚千熾的遺囑檔案的影印件。
“您認為它代表著什麼?”祝童抖抖檔案問。
“很明顯,譚是個傻瓜。”雷曼咬著粗大的雪茄,從深凹的眼窩泛出譏諷的笑意;“只有中國才會有這樣的傻瓜。也許,我應該稱呼他為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