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照寺又是滿員,上午就沒房間了。
前幾天來的那位年輕的喇嘛就定下了所有的空閒房間,今天一早從北京來了幾個一看就很有錢的大客戶,開了兩輛很值錢的越野車。他們放著條件更好些的政府招待所不去,卻住進天照寺。
知客僧也就是旅店經理,很喜歡這樣的客人。
他們一早就隨那年輕的喇嘛進山了,直到晚上才回來。奇怪的是,在鎮上開診所的雲施主與他們在一起。
寺內大師傅、也就是主持方丈“隨便”做出一桌素齋,幾個人用罷連聲讚歎,有幾道菜讓知客僧通知灶上又加了一份。
吃完問多少錢,知客僧是個有眼力的,要不然也不會受到方丈信任。
他沒有報價錢,只是說方丈看他們是有緣人,親自下廚“隨便”做了幾道山野粗食,不敢收錢。
年輕的喇嘛在天照寺住過幾天,見過知客僧與客人斤斤計較,卻只是笑而不言。那雲施主還欠著天照寺幾頓飯錢,聽知客僧如此說就暗中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晚上開啟功德箱,裡面就有厚厚一沓香火錢。
知客僧與方丈數了又數,竟是整整一萬元;這可是天照寺賣出的最貴的一桌素齋了。
前幾天有兩個從遠方來的僧人掛單,佔了一間客房,就顯得很小氣,吃過方丈的素齋只念了聲“阿彌陀佛”。
以知客僧的眼光,能看出他們都像是大寺院出來的真正的雲遊僧人。可話有兩說了,真正的雲遊僧人身上是沒幾個錢的。
想必,天照寺又要被白吃白住了。
雖說天下佛門是一家,阿彌陀佛可不能當飯吃。如果可以的話,天照寺也用不著開什麼旅店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哪一樣不要花錢!
知客僧與方丈住在一間僧房裡,兩人正在嘀咕,在前面看門的小和尚跑進來,說是那兩個掛單的雲遊僧走了。
方丈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低聲念聲佛。知客僧卻急忙跑到大殿上的功德箱處,開啟鎖看去,果然空空如也,連個硬幣也沒有。
卻說那兩個連夜離開的雲遊僧,他們出門就僱了輛拉貨的農用車,讓司機連夜把他們送到成都或最近的城市去。
知客僧其實錯了,他們並非沒有給錢,只是走的匆忙沒時間告別,把錢留在客房裡了;也是整整一萬元。
他們兩個都是蘇北映山寺的僧人,而映山寺是一品金佛的道場。也就是說,他們雖然沒有什麼功夫,卻也是江湖道的一員。
仁杰薩尊活佛知道隔壁的兩個雲遊僧走了,他正在以商量的口吻對雲青進行緊急培訓。雲青已經學會了如何將虎蜂卵種進水牛體內,還學會了驅使那隻虎蜂奪去宿主的性命。
也許是沒找到合適的方法,也許是別的什麼原因。雲青種下的虎蜂都極具侵略性,可說是完全不顧宿主的死活。不被雲青啟用還好,一旦被啟用就只知道拼命的掠奪、吞噬宿主的精血。三頭水牛、五隻養、兩條野狗就是這麼死在雲青手裡的。
仁杰薩尊稍一凝神,想到雲遊僧走之前半小時,雲青正煩著呢,大聲說了怎麼一段話。
“‘神醫李想’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我不只是要打敗他,還要做一個比他更有錢的醫生。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仙醫雲青’。小活佛,你快替我想想,怎麼才能控制住它。”
這也是他們唯一一次提到“神醫李想”。想必,他們如此著急的離開時要給祝童爆信去了。
仁杰薩尊不在意地搖搖頭,這樣也好,讓祝童早一天知道有人在算計他,心裡聚集的壓力就會大幾分。
可是,這個訊息要告訴田旭陽,“神醫李想”既然可能知道有人要對付他,田旭陽的計劃也要相應的作調整了。
他拿出那枚金珠遞給雲青,說道:“雲施主的難題,或許只有鷹佛能找到解決辦法。給你這個,試試讓你的‘王‘吞下它。”
雲青結果金珠含進嘴裡,過了幾分鐘取出來,金珠內的蝶影不在了。
仁杰薩尊去皺起了眉頭,他隱約感覺道,在雲青的‘王’吞噬蝶靈的瞬間,好像有一絲看不見、摸不著的氣息向著東方飛去了。
仁杰薩尊這兩天一直與雲青在一起,已然摸清了他的深淺。
雲青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傳承,他現在只是身手便捷精力旺盛,頗有些力氣。即使不借助虎蜂,也可以輕鬆對付十個八個地痞流氓,放在江湖上只是個三流角色。
虎蜂王確實比祝童的‘蝶靈’厲害,如果只是它們較量的話,虎蜂王有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