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斯內爾夫人做個邀請的手勢;“夫人,您好像累了。斯內爾先生不會有什麼危險了,請先回去休息吧。下午三點,如果您方便的話,請光臨我的辦公室。我們可以享用著美味的茶點,順便商量一些亟需解決的問題。並不只是費用問題,我想,與斯內爾先生的健康相比,錢並不是什麼問題。夫人,您是斯內爾先生摯愛的妻子,是最關心他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事關斯內爾先生的後續治療,有些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我認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比如,現在能進入病房的人太多了,這對斯內爾先生的病情沒有任何益處。”
“很樂意接受您的邀請。”斯內爾夫人憂鬱地臉上現出一抹陽光,優雅地微微點下頭。
祝童完全不理會安東尼和威爾遜夫人臉上的難堪與憤怒,對漢密爾頓勳爵道:“或許,勳爵下午方便嗎?您可以作為斯內爾夫人的護花使者,免得有人想入非非。”
“誰能拒絕這樣的邀請呢,親愛的李。斯內爾先生的健康是最重要的,三十分中後,我會帶上一瓶美妙的威士忌,與美麗的斯內爾夫人準時出現在您那間華麗的辦公室。”
祝童的這番動作自然而然地抬高了斯內爾夫人的地位,將她從一個玩偶的角色變為斯內爾先生的正式代表,這使得安東尼和威爾遜夫人分外尷尬,“神醫李想”甚至不認為他們有與他交談的資格,拒絕他們參加一個如此重要的談判。
“史密斯先生,您有時間嗎?我有幾個小問題,需要聽聽您的建議。”祝童又向史密斯發出邀請。
“很樂意。現在嗎?”史密斯有點受寵若驚了,可他表現得恰到好處,似乎還有些微的抗拒。表示他與“神醫李想”之間的關係並不太好。
回到辦公室的路上,祝童從女主播那裡拿到了剛才的影片錄影,然後就放她去剪輯資料了。
為了慎重起見,祝童讓蕭蕭跟去,提前把把關,省得耽誤時間。
夏潔與吳詹銘默不作聲地跟在祝童和史密斯身後,他們明顯有話要對他說,可祝童現在沒時間;正好歐陽凡回來了,就約在晚上開個碰頭會。
沒有病人的時候,“神醫李想”的診室分外安靜。
祝童很享受這樣的安靜,他給史密斯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半杯,慢慢啜著,品味著醇厚的酒香,目光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
史密斯坐在祝童對面,不安地看著他。
等祝童的酒杯空了,才試探著問道:“親愛的李,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對於你剛才的舉動,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要幫助斯內爾夫人?真是個絕妙的主意,她是最弱的,據說,斯內爾先生的遺囑內只給他留下了一份足以保證她今後衣食無憂的信託基金。幾乎看不到任何繼承更多財產的希望。重要的是,斯內爾夫人很迷人,她比那個傻瓜羅貝爾要聰明。”
“她為什麼沒有希望?”祝童抬起頭輕聲問道。
“當然是一位博尼了。”史密斯覺得自己猜中了,自信地說:“作為一位繼母,與丈夫的兒子傳出緋聞,這無論如何是不能原諒的。斯內爾夫人曾經是巴黎和紐約高階沙龍里最受歡迎的貴賓之一。自從出了那有失體面的事後,斯內爾夫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任何一次聚會上出現過了。斯內爾先生對外說博尼在一次外出冒險時出了意外,雖然保全了斯內爾夫人的面子,可她終究背叛了丈夫。大家都知道,斯內爾先生不會留給她多少錢。”
“還有呢?你認為斯內爾先生會把大部分財產留給那個藝術家……博尼?”
“我不知道,在斯內爾先生的遺囑公佈之前,萬事皆有可能。”
“是啊,萬事皆有可能。”祝童收回飄忽的眼光,說道:“史密斯,我找你來並沒有什麼事,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我想,安東尼和斯內爾夫人很快就會去找你,他們希望知道我們談了些什麼。你什麼也不要說。”
“什麼也不說?”史密斯詫異道。
“不錯,什麼也不要說。如果你是在扛不住了,可以說我向你諮詢一些與斯內爾資產管理公司有關的事情。注意他們反應,我需要所有的細節,晚上來告訴我。”祝童肯定地點點頭;“這是筆大生意,我需要些時間,在沒有看清楚他們的底牌之前,我們不在任何人身上下注。萬事皆有可能。下午,你可以去錦江飯店拜訪一下羅貝爾。斯內爾先生,他一定很歡迎您這樣的客人。”
史密斯很高興扮演這樣的角色,他知道,祝童這是在為他造勢,一步步凸顯他的重要地位了。
“最後,作為合作者,我能否問您一個問題?”史密斯走到門口,躊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