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再到西京這邊來,張隊有空去上海一定記得來看我。”
“這裡雜事太多,去上海要看機會。不過……很快就會有個機會,我剛聽到訊息,黃處很快要回上海了。”
“黃海……”祝童怔了怔。
“他比我悠閒,經偵總隊隊長,也是副廳級。”張偉面有得色地說;“你個黃處……應該是黃廳了。你和黃廳關係好,替我說說,乾脆把我調到上海得了,做他的副手也是好的。”
祝童看著張偉搖頭笑道:“張隊,別在我面前玩口是心非那一套。我們是朋友,不是同行,隔行如隔山啊。”
張偉被祝童戳破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尷尬地偷笑。
事實上,之前張偉對黃海並沒什麼。沒有黃海,他現在還是武漢一個區的刑偵隊長。可被借調到公安部一段時間,又來西京做了一年省刑偵總隊隊長,他被各方面看成是黃海的嫡系人馬。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到了一定的位置,心思肯定會有所變化。張偉本以為黃海很快就會來西京做省廳常務副廳長,那樣,雖然對他的工作方面有不小的幫助,卻也成為他升遷道路上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山,只有黃海進步了他才能跟著進步。
問題在於,黃海實在是太年輕了,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短期內升任廳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個人,你注意一下。”祝童點到為止,從汪記者的手機裡調出一段影片資料放給張偉看。
“無魚喇嘛,他有什麼問題嗎?”張偉中午在天輪寺見過江小魚,知道他是天輪寺新任知客僧。
“沒什麼問題,只是請張隊注意一下。有什麼發現……如果方便的話,知會我一聲。”祝童字斟句酌地說到這裡,又道:“他是我的同行,也是朋友。”
“知道了,同行是冤家嗎。”張偉故作釋然。
他可是知道祝童一些事的,對他的習慣多多少少也有所瞭解。祝童既然讓他關注無魚喇嘛,這個人就一定有問題。
送走了張偉,祝童毫無睡意。關上門再次拿出汪記者的iphone,開啟一個隱秘的資料夾。
“真珠……”看著螢幕,祝童低低地念叨著。
祝童提起江小魚是有所指的。
幾乎同一時間,也是這家酒店的另一間客房裡正上演著一場香豔火爆的鬧劇。
既然香豔就絕對不會是一個人,女主角是省外事辦的竇處長,而南主角,就是祝童與張偉剛才提到的無魚喇嘛。
下午,江小魚藉口為外國客人負責,隨竇處長的車隊一起到了西京。
他的口才本就不錯,在西京很是有幾個朋友,又是經常與女人打交道的厲害角色,早就大致摸清楚了竇處長的虛實。
竇處長的老公比她大個七八歲,身體雖然相當不錯卻是個書呆子型的地質學家,在西京乃至國內都有些影響。
也許是太熱愛自己的專業了,他每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野外從事考察、研究工作,還要抽出時間出席業內的一些比較重要的交流活動,兩個人每月能見上三五次面就算不錯了。
晚上,江小魚藉口為客人壓驚,在西京最好的酒店宴請雷曼參議員一行。
按照工作程式,接待雷曼參議員這樣的客人有很多規矩是不可愉悅的,特別是在吃飯這件事上尤其需要慎重。
竇處長當時就拒絕了江小魚的請求,雷曼先生一行晚上也確實有安排。也許是受王向幀省長在天輪寺“偶遇”雷曼參議員的的影響,省接待辦的領導要來親自宴請他們。
可江小魚並不氣餒,拿出兩隻天輪寺特有的赤金天輪,說是請竇處長轉送給雷曼參議員一隻。他沒說另一隻給誰,可這種事是不需要說的很明白的。
出於女性的敏感,竇處長感受到了這個外表粗狂、言語卻細緻有趣的喇嘛對她“不懷好意”。
奇怪的是,這並沒有讓她覺得討厭,內心反而有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與莫名的刺激與期待。
雷曼先生一行住在這家酒店,竇處長也開了房間,以隨時堤防出現類似於小馬哥或天輪寺那樣的突發事件。
晚上十點多,安置好雷曼先生一行後,竇處長獨自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生悶氣。
還是因為“私自”安排了雷曼參議員與王向幀省長的“偶遇”,省接待辦的領導似乎對她有些看法,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可那些微妙的東西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到;那眼神深處似乎在說:你是個叛徒。
竇處長滿腹委屈無從訴說,席間就多了喝了幾杯苦酒。